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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耗干了这些宝物和钱财,又没了皇商的资格,魏家已成空壳子。
动用魏紫母亲的嫁妆、伪造嫁妆册子是魏庄氏的主意,但拿走这些东西的人却是他。
如若今日前来的只是魏紫一个人,他是能打发的。
可魏紫身边站着一个权势滔天的风澹渊,他糊弄不了这位皇族的啊……
魏老爷指尖发抖。
风澹渊看在眼里,觑了眼背脊挺得笔直的魏紫,淡声道:“魏老爷,瞧不出这东西是真是假?这样,我修书一份,请清波县令来一趟,辨辨真伪?”
魏老爷没料到,魏紫母亲的这份嫁妆上面竟然还有清波县令官印。
“不……不必了。”
风澹渊眉一挑:“不必了?那这份嫁妆单子就是真的了?”
“是……”魏老爷看了看魏庄氏,在倾家荡产和丧命之间,不得不选择了前者。
风澹渊笑了一声:“这样多好,节省大家时间。”
又对魏紫说:“拿东西时好好检查下,别傻乎乎地再把自己的东西喂了白眼狼。”
风澹渊的声线颇为低沉,这么正正经经地跟魏紫说话,声音落在众人耳中,却有种莫名的——宠溺。
不过,魏紫倒没听出来,只点了点头,对魏老爷说:“第三件事,既然魏家早已不认我这个女儿,那今日就白纸黑字写明白:我,魏紫,从此与魏家再无任何瓜葛。魏老爷,你应该也不会有异议吧?”
此刻,魏老爷脑中都是那四本嫁妆册子和风澹渊威胁的话,哪还能深思魏紫所言,只是木然地点点头。
宋妈递上两张纸,魏紫签了字,咬破手指按下指印。
风澹渊的目光顺着她的指印,落到了她收回的手上,脑中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她疼不疼啊?
那就倾家荡产来赔!
魏紫将纸递给魏老爷。
魏老爷漠然地签字、按指印。
魏紫继续道:“我和魏家已无瓜葛,那母亲的嫁妆就不必留在魏家了,三日后,我来取回。还有,我既非魏家女儿,那与二郡王的婚约便也不存在了,当日与燕王府的婚约文书,三日我一并拿走。”
“如此,魏老爷可还有异议?”
魏老爷不知如何说。
魏萱知道一些嫁妆的事,心中虽恨极了魏紫,却还是低着头道:“你不能这么逼爹,就算要与魏家划清界限,但别忘了,你身上终究流着魏家的血。若没有爹,哪来的你?”
魏紫冷冷问魏萱:“照魏二小姐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魏萱道:“做人留一线,希望你高抬贵手,放爹和娘一条生路。”
魏紫蹙眉:“魏二小姐这话的意思,我还是听不明白。什么叫放一条生路?你娘若没做过杀人之事,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但若真做了,放不放生路跟我又有何干?至于魏老爷,我只是拿回我娘的嫁妆,不动魏家的一针一线,魏老爷怎么就没了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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