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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五明中师毕业后的一些后续（第2页）

来信和相片已收到，在此表示感谢，但是由于在没收到你的信之前，我也向伟伟写了信，叫她来耍，并且我叫她在回信上说明来的时间，本来我想将来她来的时间写信告诉你，以便叫你们一起来耍，但至今没有接到伟伟的回信。故今天才给你回信，请谅解，关于你们来耍的事，我代表全家热烈欢迎，你们来的时间随你们定。这段时间，我大概都在家。反正我也不想出去耍。整天在家里，东混西游，非常无聊。在这时，也只有在这时，我才体会到了学生时代的幸福，同学间的亲切。才懂得了“一切过去了的，都将成为亲切的怀念”，这句话的含义，我多想再回到学生时代，显然这是幻想，现在，我唯一的欢乐就只有寄托在同学的团聚上，因此我希望你和文川一起来耍。

祝:一切如意！

同学，碧玉”

1981年8月

以下是蒨蒨同学的回信:

“五明同学，你好！

来信收到很久了，由于每天忙于家务，（每天每顿的饭，全家人的衣服，这几天停电，要下河去挑水，上街买菜，）还要给哥哥织毛衣。加之这几天母亲、哥哥也在生病，所以简直是忙得不可开交，连午觉都没有时间睡，更不用说写信了，所以，一拖再拖，拖到了今天，我实在是过意不去，才抽出一点时间来乱画了这封信。

分别才十几天，你来信说想念同学们，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念，我爸爸都在说我了，“如儿，怕你那张全班像都要被你看烂了”，我四妹也在说我:“一天到晚都在看”。这话似乎有些夸张，想想，像怎么会看烂？而人又怎么会一天到晚的不喝不动看像呢？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的那种思念同学之情。

是的，我也同样希望同学之间能互相了解，过去、现在、将来，对于我班的同有些同学，我确实难以理解，不仅过去，而且现在——分别以后也不理解，就看将来能不能理解一些了。举一个最典型的例子，班上有个我极不理解、了解的一个人，我知道她很恨我，但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恨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做了有什么好对不起她的事，值得她对于我如此恨。

同学，你还记得毕业前7月3日那个疯狂的晚上吗?现在我的脑海也时常浮现出那个场面。我不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我们还笑得起来，而且笑得腰都直不起。声音也笑沙了，如果可能，我很想重新去过那天晚上，我一定不会笑，我一定会放声大哭。

你曾经说过你们要到纳溪护国来，希望你能说话算数，泸县如果8月2o号以后的那几天我没来，最近这一两个假期我就不会来了，到利平姐姐的那天我才来，当然到了你们那一天，如果有可能，我也一定要来的，来看你的那位天使，你不会不请我吃糖吧?

你要的相片，我一定给你，请相信我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主要是现在手里没有像，我的像被人拿光了，而又没拿去加洗，希望你原谅我的不及时。待我知道我分配地址后再给你寄来好吗？

希望你能告诉我们你所分的学校。

祝:假期愉快！并祝你分配如意！

同学:蒨蒨

1981年7月21日。”

1981年8月2o日——25日，泸县籍的毕业生在泸县小市泸县文教局报到，接受文教局的工作分配，就在报到前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利利和文川为了信和相片的事，有了一些误会，好像是利利在给文川的信中写了一些在学校的事，文川以为利利对他有好感，在送给利利的相片是写了什么话，结果让一些同学知道了，以为他们两个在耍朋友。这事引起了利利很不高兴，五明在中间当起了中间人，传话人，下面这封利利的信，就是说的这些事情。

“五明你好！

我于今天早晨六点钟离开了泸县招待所，去送华勋赶车回家，然后我就到了泸州河那边，八点过到小市赶车回家，是上文和忠铃一直把我送上车，车开了他们才走的。

五明，说实在话。昨晚上，我很不想去看电影，很想和你摆谈一下。但我还是看电影去了，今天早晨不告而别，望你原谅。

今天来信，不得不谈到那件事？五明，我可以说。当我听到简直是迎头一棒，把我打晕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他，并且我也根本看不起他，现在的人都要讲真才实学。而他，我不能说彼此知道，学习在全班男同学中是比较差的，对人处事你也是知道的，在班上没有多少人和他好。头次听思权讲，他们在同心学校实习的同学。同学实习效果是他和波波最差，就连那天我们到利平姐姐处耍，喻哥哥都说他憨戳戳的。如果你不相信。思权，喻哥哥谈的话，可以找碧玉见证，她当时也在场，难道我是憨的，零件卡起了才看上了他？

另外，和我写信的男同学很多，像华勋、坦坦、秀权给他们这些信上的话。比给他写得亲切，他们没有乱说，胡思乱想，要是每个人都像他那样心多烂肺，我也没有办法了，五明，我耍的好朋友有好多，就是男同学也有好几个，比如头次我买的书，你是知道的。我曾请你参考买什么？此书就是送华勋的，这也能够说明我与华勋比跟他要好。其实我跟坦坦也要比他好，难道青年男女之间没有友谊？有的只有爱情。不，我反对这句话。坦坦也反对这句话，难道说耍得好就是爱情吗?我不承认。我认为这只是同学之间的友谊，他曾经说过我与波波，华勋，我都在他面前申明并过誓，不找泸县师范的同学，并且他跟我和炜炜说，就是那次你们谈话中讲他有对象了，我认为和他要好一点没有什么关系，谁知道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简直是对我极大的侮辱，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是他败坏了我的名誉，所以我必须和他彻底决裂。五明，我认为他这样的人，不配做我的朋友，也不配我送相片给他，我已决定把给他的相片退还回来，因为我不想给他写信，也不想他给我写信，所以我想通过你来做这一件事。希望你帮这个忙。并请求你帮这个忙，不知你是否答应，只要你收到了信，请你马上回我的信。另外，请你把我骂他的话全部转诉给他。不是吹牛，追求我的人比他聪明，家庭条件比他好的人我都没有答应。难道要和他，坦坦都看见过这位同学写的信，水平比文川高，家在泸州小市，全家人都在工作，只是说这位同学在当兵而已，当兵的并不比泸县师范的差。你文川数老几?老幺都算不上，所以现在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和他结识。也使我感到不要乱结识一个人，另外我为什么要给他写第二封信呢，主要是华勋写信来叫我在报到的第一天就到泸州，我想他要我23号去，去早了，碰不到那显然不好的，在期末当时波波、华勋、光红、碧玉我们几个约好一起到泸县云锦来耍，后来因为华勋的爸爸写信叫他回去。这封信我看过的，所以。没有来成，他说报到来。我想23号下午回家，可是波波没有来，华勋就不来了，后来我们就在泸州等波波，一直到今天早晨，波波还是没有来。好闲话就谈到这里，最后再一次请求你帮忙。请一定来耍。

愿你分到如意的地方，请你把我骂他的话转告给他，他太不自量力了。并且一定不要把我骂他的话减轻，能加重更好，请你也快些转告他，如果他是有一点良心的人，就绝不能再坏我的名誉。

友，利利，

1981年8月24日

另外，五明，请看他相片后面写的字，我们学校的志宽老师，他看了我的全部照片，现他这样写，志宽老师说他这样是不应该的，因为志宽老师是对我最好的老师，知道我的内情，可我认为是朋友随便写的，从来没有像他这样胡思乱想。当然。主要是我单纯，思想没有他复杂，没有他腐化，五明，真的我很气愤。另外，请代问你们全家好！我爸爸请你爸爸有空一定来云锦耍。

五明，你会觉得我这封信是东拉西扯的，因为我太气了，所以不对的地方请批评指正。”

下面这封信也是利利写的:

“五明你好！

来信于今天收到，内容基本上知道。这一封信收到了，请你放心。

23晚上，我和珊珊去看电影，大概是在11点的时候到泸县招待所的，我们没有看完电影就回招待所去了，不过第二天早晨，我的确走得很早，让你久等了，请原谅，至于文川的信我收到以后，我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原封不动地退回他了。当然，我当时不知道里面有相片，也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内容，五明，我真的恨他，不希望再提起他，我更进一步认识到他是一个没有水平，爱胡思乱想的人。五明，你想我会不会和他好嘛，可是五明，你并没有回答我一个问题，就是把我骂他的话都转告他，我想相片最好还是通过你转交给我最好。

五明，我们区已经通知到我分到泸永完小，那个学校的条件不算好，但交通比较方便，学校抓得不太紧，离我哥哥也比较近。你今后有空请一定来耍，我们班的碧玉分在五通。利平姐姐分在石马，先杰分在团结，知微分在石马。还有你们兆雅的永全也分在我们云锦区的立石公社，我们分配的情况大概就如此，我想你一定会分到一个比较满意的地方。

五明，我明天就要到新学校去了。我可以说，我才去时候一定不习惯，因为那里没有电灯，听校长讲马上就要安。并且人生地不熟，有女老师都是结了婚的。总的说来是不好耍的，五明，因为我明天就要走，要收拾东西，也比较忙，所以就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