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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你玩吧,我自己去。”讲完电话后薛茵茵拉了下筋,回头看胡光还在睡,自己点进抖音后台看了看直播收入,又看到打赏的金主,一直刷大钱但私聊都没有一句的那个,不由冷笑。
以前是王八蛋,回来成了缩头王八蛋,没劲。
*
七点四十左右,章雪扬到达茶楼。
他从不迟到,今天是例外,章茹看他把车钥匙往台上一扔,好奇:“你发鸡盲[1]开错道啊?”不然怎么一股要死要活的劲?
章雪扬没说话,坐下先喝了口茶,也不管母亲杨琼脸色有多难看,该吃吃该喝喝,还多叫了两笼点心,苦力饿死鬼一样。
杨琼实在忍不了,趁家婆去洗手间的功夫逮着这个儿子:“你跟人家说你不谈恋爱?只找什么……床伴?”她声音很小,实在觉得难以启齿,想不通怎么生出这么个种?
章雪扬现在对这两个字过敏,顿了下,很快又淡淡地:“知道就好,以后不要给我安排乱七八糟的相亲。”
哪里有人这样败坏自己名声的?为了不相亲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相亲是什么酷刑吗?而且为人父母的,看见儿子不谈恋爱帮着物色女孩子又怎么了?杨琼气死了:“你有本事就做一辈子孤寡佬,整天口花花无遮拦的,以后有好女仔人家都不敢挨你边!”
“不挨最好。”章雪扬不冷不热回了这么一句,激得杨琼拉他肩膀打几下:“气死你妈算了!”
家暴了家暴了,章茹连忙调和:“阿婶想抱孙啦?不是有个lion咩,你不冧[喜欢]它啊?”
她在旁边拉东扯西,很快奶奶也回来了,老人家年纪大,一家人都照顾她,没谁敢在她跟前真吵闹什么。
茶楼里人很多,大厅台都翻几遍还是满位,过半的桌上都有单独酒精炉烧着水,泡的是自带茶或存在酒楼里的,偶尔茶妹来添点水或帮着泡一回,人声和茶水一样鼎沸。
章家人坐在靠窗位置,外面是庭院和池子,池子里有几条红锦鲤。
“乖女,多吃点青菜,那个芝士番薯太甜了,小心血糖。”奶奶看着章茹慈爱地笑:“又快牛一[生日]了,我们阿茹又要大一岁。”
“我都永远十八的啦。”章茹最会扮乖了,也懂活跃气氛:“嫲嫲,昨天兰姐家公摆大寿,我们去她家里吃席吃到那个沙翁喔,还有奶黄千层糕,味道很正的。”
老人家点点头:“这些老店以前都做的,很多人去我们那里就是为了这些老点心,还有鸭脚扎那些,可惜现在没做了,总有老街坊跟我说可惜。”
“不可惜啦,很快老店的早市就要重新开起来了,以前的点心大师傅也会回来。”章茹夹了个鱼翅饺给奶奶,再夹一个给杨琼:“阿婶,吃这个。”看眼章雪扬,小小声劝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嘴毒,毒别人也毒自己,草莽来的,最喜欢胡说八道,以后碰到事就知错了。”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很佩服,够姜[够有种]!
喝过早茶出来,章茹快把章雪扬身上盯出窟隆。
“看什么?”章雪扬手里拿只烟,揉来揉去的。
“看勇士啰。”章茹觉得真牛:“我学到了,以后不想相亲我也那么说。”
章雪扬瞥她一眼:“学到什么?你要敢这么说,后果自己想好。”
威胁人呢,章茹不齿:“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说我不能?”
“因为我双标。”男人这么说可以当混话,女人这么说,不是假精就是真傻。
他这么诚实,给章茹整不会了:“你,那你,你知道自己无耻就行!”
章雪扬站好久,烟没抽成,在手里卷成一团扔了,指关节一阵青呛的生烟草味道。
他去开车,章茹也跟在后面:“你送完嫲嫲他们去哪里?”
“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
是不是?他去医院干嘛?章雪扬也觉得自己有病,脑子简直锈住了,为了别人一句话要去医院证明自己没病。
打开车门,见座位上有东西在闪,章雪扬摸出来分辨了下,是苏婷内衣中间那个吊坠,应该是挂到他裤袋,又磨在车子座位上。
吊坠小小一颗,水滴型在指间碾来碾去,章雪扬想起昨晚的苏婷。分明感觉到她也动情,不然怎么会主动吻他,两条腿也曾经死死挂在他腰后,更记得她头发的香味,侧躺时候滑溜溜的背,还有唱歌跑调,那种时候哼出来的声音却特别抓人,一声声让人抽不动也松不开。
现在想起来,后牙槽也是越咬越紧的。
等送完家里人再开到医院的时候,章雪扬还有一种消化不掉的荒唐感,他跟她做了爱,然后她怕他有病,让他去医院体检。
他还真来了。
他以为是水到渠成,她觉得跟他半生不熟甚至怀疑他一直在外面乱搞;他以为昨晚之后是恋人,结果荷枪实弹之后人家只想要露水情缘,怪不得话总说不清楚。
带着一股可笑的自证心理,章雪扬在医院逗留很久,出来已经是下午。
简介关于我所知道的铁道游击队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铁道游击队这歌流传如此之广。刘洪和王强的故事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提起洪振海,刘金山,杜季伟,王志胜,徐广田,曹德清,曹德全,怕是知道的就不多了。而这些人才是当年真正叱咤在津浦铁路上的主角。我从小就在这片土地上长大,每每经过粮满庄,六炉店,黄埠庄,郗山,张阿,以及微山岛的时候,我等眼里总是会浮现他们当年浴血奋战的镜像。不知道有多久了,一直想用自己笨拙的笔写一写这里的故事,聊以纪念那些曾经为家国流血奔走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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