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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就在前不久，可可竟然在幼儿园尿裤子了。幼儿园老师打来电话，让毛棋过去接女儿回去。而当时毛棋正在工作，曹夏珍也不在家，于是毛棋赶忙开车回来，带可可回家。可可哭着说自己尿裤子了，小班的同学们都在笑她。毛棋安慰她，说可可你现在还小，尿裤子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爸爸小时候也尿裤子呢。可可这才破涕为笑。毛棋脱下可可的裤子和内裤，全部换了，又全部洗了，之后，还哄可可开心。至于可可尿裤子的原因，可能跟以前常用尿不湿有关系，导致她耐尿能力很差。当时的情景，可能是可可快要尿尿了，来不及跟老师说，就尿了出来。毛棋暂且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也许等可可再大点的时候，或许会好点吧。

平常都是曹夏珍接可可放学的。但有一回，是毛棋接的可可。

接可可幼儿园放学，对毛棋来说，是件很奢侈很幸福的事儿。

毛棋把车子停在幼儿园外，老师就喊可可的名字。随后，小天使欢蹦乱跳地从教室里出来。

可可见到毛棋：“爸爸，您来接我呀。”

毛棋笑了：“可可不喜欢爸爸来接你吗？”

可可摇摇头：“爸爸来接我，我很开心。”

毛棋很感动。缺失了母爱的可可，更懂得父爱的可贵。毛棋觉得自己应该给予可可更多的父爱，让她不会因缺失母爱而有任何的遗憾。

每当吃晚饭前，可可都会跟毛棋玩，她会用梳子给毛棋梳头，把毛棋的头弄得一塌糊涂，但是毛棋很享受。

每逢周末加班，可可舍不得毛棋走。毛棋只好又陪她玩会儿。再次临行，可可竟然哭了，拦住毛棋不放手。没办法，曹夏珍帮忙哄着拖住可可，让毛棋溜之大吉。

毛棋觉得，工作还是要的，就让可可哭会儿吧。

毛棋心里好难受啊。

每当回到家里冲好澡，毛棋就听见可可在喊他了。

“爸爸，吃饭了！”

“可可真懂事。”

毛棋微笑着摸了一下可可的脑袋，拿起筷子给可可夹红烧肉。

可可手拿调羹舀了一勺番茄蛋汤递到毛棋的嘴边，毛棋凑过去喝，并用舌头美美地舔了一下嘴唇。

“爸爸，好吃吗？”

“嗯，味道很鲜！”

“爸爸，红烧肉也很好吃。”

“那爸爸以后多买点肉回来，叫你奶奶做红烧肉给你吃。”

曹夏珍听不下去了：“得了吧你，你有买过肉吗？哪一次肉不是我买的？你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你得赶紧给我找个对象回来！”

毛棋不语了。

吃好饭，毛棋陪着可可玩，直到可可玩累了，睡着了。毛棋这才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他铺开宣纸，练上十来分钟的书法。而后，毛棋在本子上记下今天的所思所想。

这个时间点，曹夏珍还在客厅看着电视。

有一天，毛棋听到父母的说话声。

“这孩子，有了可可后，连个女人都不想了。”曹夏珍对毛恩德埋怨道。

“你说他心里是不是还喜欢那个贾莉呢？”毛恩德分析道。

“依我看，是有一点。要不他怎么会两年不找女人呢！”

“假如毛棋还喜欢贾莉，你希望他们复婚吗？”

“不行！那个女人太泼辣了！毛棋不能再受气了，我也受不了。”曹夏珍说得很坚决。

“要不是你和贾莉闹了这么大矛盾，毛棋也不至于离婚吧！”

“你的意思是，他们离婚是我引起的？”曹夏珍生气了。

“不是你还有谁？毛棋这么听贾莉的话，你看着不顺眼，说了贾莉。贾莉本来也是不好惹的，这么一来，矛盾激化了，不是吗？”

“好你个毛恩德，胳膊肘往外拐，你不说贾莉也就算了，还说我的不是，要不是看在老夫老妻份上，我也跟你离了！”曹夏珍愤怒了。

两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响。

毛棋只好站出来：“爸，妈，你们别吵了好不好？可可睡着了，你们别把她吵醒了。”

这句话还真奏效，客厅一下子就清静了下来。

毛棋偷偷摸摸地坐在写字台前跟文静着微信，唯恐惊动了父母。而后，毛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关好灯，蹑手蹑脚地钻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