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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走路時,玉和娘子腰絛上的翠環碰出了一聲響。」小若道。「殿下敏銳,風吹草動盡能察覺。」
淮樂瞭然,點點頭,連她都不知自己何時發出過輕響。
小若接著道,「娘子可要小心了,平日裡我們殿下都捨不得磕碰著這寶玉。光明正大戴著無妨,若娘子嫌旁人多嘴,奴婢會替娘子剪了他的舌頭。」
「什麼?」淮樂聽得雲裡霧裡,全然不知小若這是何意。
「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本王的玉佩。」
「什麼......」淮樂一怔,頓時腦中晴天霹靂。
她是弄混兩塊玉佩了?
那太子的那塊玉佩......被她那日送到了郢王府?
淮樂心緒複雜,她怎麼如此粗心大意,做了此等蠢事,竟蠢到兩塊玉佩都分不清的地步。
「你要是分不清,令人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本王不會在意的。」楚式微道。
「不不不,這多又不妥。」淮樂重拿出玉佩,「我不能拿皇兄的玉佩,還請皇兄收回。若是陛下知道皇兄將這麼重要的玉佩給我,恐怕會不高興的。」
她放家中都覺得不安,哪裡還敢光明正大地佩戴出門?豈不是明晃晃地告訴旁人她與郢王府有來往?
屆時不說他人。皇帝,太子,皇后,姜妃娘娘會怎麼看她?
「既然都叫『皇兄』了,還分的那麼清做什麼?父皇也不會不高興的。你若是再吵,倒是本王會不高興。」楚式微掃了眼玉佩,眼眸冷了下來,「還是你想還玉,日後好與本王再無瓜葛?」
他們連最親密的事都做了,還拘於區分彼此,她到底是把他當什麼了。
「絕非如此。只是我拿著皇兄的玉沒有用處,只怕會給皇兄帶來不便。」淮樂認真道。
「沒有用處?」
她真是看不起他。
上京之中,試問誰敢不給郢王府面子。
小若聽了淮樂的話不免想笑,有了這塊玉,喬娘子想做什麼,便是郢王想做什麼。有郢王府撐腰,哪裡還會像方才那樣被貴女們輕易捉弄。
「好好,我收下。」淮樂見楚式微臉色沉了下來,勸說無果,只好趁楚式微發作之前收起玉佩,「還有一事相求,太子皇兄的那塊玉佩,皇兄能否還與我?」
楚式微一副沒聽懂的樣子,「什麼玉佩?」
倒是楚子揭的玉佩為何會出現在淮樂手裡。
楚子揭與淮樂都是皇后一手帶大,二人理應比與他更加親近些,其實一想也不是難以想通的事。
淮樂急了,詳細說到,「那日在王府,我放了一塊玉佩在書案上。皇兄真沒有看見?莫不會是弄丟了?這我該如何和太子皇兄交代。」
淮樂垂眸思忖那日把玉佩放置何處,秀眉緊蹙,面露憂色。
「怕什麼,出了事本王擔著。」見淮樂這番模樣,楚式微不再騙她,「你是要還玉佩給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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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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