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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欲让你无视恐惧做出匆忙莽撞的举动,你主动用舌头缠了上去,一点点勾勒他的舌头边缘,来回厮磨包裹。“对、对……”他先是兴奋地应了两声,然后安静下来,就好像他只是木偶,并没有任何离奇的事情发生。这很奇怪。他虽然不再说话,极力扮演以前的样子,但他乱转的眼珠子,还有身体的颤抖,木头关节传来灵活的吱呀声音都在提醒你——他是个有自我意识的东西。你使出浑身解数来完成这个亲吻,他口腔里的每一处你都亲手打造,熟悉无比,你熟稔的用舌头舔过每一处,甚至戳了戳里面的螺丝帽,你在想会不会这些是他的敏感点。平和安静的木偶忽然呜呜出声,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状态,他像一个急得嗷嗷哭叫的小狗,你忽然有些厌烦,不知道是哪里又没遂这个怪东西的意。哭声渐渐小下去,他拉了拉你袖子,“不要烦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厌烦并不是他四个字就能压下去的。仔细想想你才是创造他的人,且一直对他极好,每天都打磨他的身体,你根本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反倒是他一直东拉西扯,让你在恐惧怪物中度过。人怕极了就会生出一股怒火,现在你被它烧得正旺。牧笙伸手摸了摸自己心脏的地方,“它好难受,好乱——”,明明以前你坐在他身上的时候,它不是这样的,应该是非常愉悦甘美的情绪,为什么他会动了,你反而不再快乐。你当然知道他捂着的地方应该是心脏,但你没有给木偶做过内里的设计,他是个空心的。敲一敲他上半身就能听见空荡荡的声音。没有心的木偶捂着心脏位置说难受,你实在觉得荒谬。但再荒谬,你也得和他交流下去。“你想让我怎么做。”你视线看着他捂住的胸腔,无非是给他手搓个心脏出来。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然后在你等得不耐烦过后才磨磨蹭蹭的问你:“…你知道爱吗?”这是什么问题,你几乎都下意识想露出嘲笑的表情,你没有听错吧,一个木头做的东西居然问人类知不知道爱。自从你意识到你才是他的创造者过后,你身为主人的傲慢就在隐隐作祟。此时见他问出蠢问题,你更是忍不住那种傲慢优越。“你在向全世界情感最复杂的生物问这种问题?”你看着他的脑袋,或许应该做的不是心脏,而是一个脑子,你该给他用点好的木料。“你知道真是太好了,”他全然没察觉到你态度一般松口气,语气轻松快活起来,没有刚才的反复多变和委屈,“那么,我要你全部的爱都归于我。”“什么?”你听清楚了,却还是发出疑问。即便他诞生于自己手下,会有感情,可他的感情似乎走错了方向。他应该尊敬爱重服从你,而不是划分并占有你的爱。“我要你的全部——”他第二次回答得更有侵略性,平静的语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你。你从牧笙身上站起来,转过身就想离开,你应该是得了什么精神病导致出现幻觉,你需要就诊。还没有等你走出两步,手腕就被牧笙攥住,你也不回头看,奋力挣扎着想出去。他长臂圈住你的腰往怀里一带,你就趔趄地向后退,撞到裹着布料的坚硬躯体身上。“听我说,我雕刻出你,我应该是你的创造者,主人或者母亲什么的,但不应该用爱称呼我们。”你试图劝说他。
“明明之前,你很喜欢我的。你不是很喜欢在我身上撒娇吗?我们紧密相连,毫无间隙。”似乎情绪起伏越大,他说话就越像人一些。……你无法向他解释这个。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似乎把你那些猥亵木头的变态行径视作撒娇。“你没办法同时当我的主人和爱人吗?”牧笙在你耳边轻声说着,他坚硬的身躯抵在你背后,你能从他木板一样的胸膛上感受自己的脊骨被硌得生疼。“不、不可能的吧?!”你人生头一次被大胆炽热地求爱了,但向你求爱的对象是一个木偶。“那么,我不要你当我主人了——”他的手钳住你肩膀将你转过去面对他,简单到令人发指的思维反而让他显得狡猾——如果不能同时当主人和爱人,那他不要主人,你就只能当爱人。“绝对不行!!!”开什么玩笑,你那么艰难地制作他,在雕刻他的过程中你甚至抑郁到想给自己两刀,现在他活了,却要否定你的所有权。这和你辛辛苦苦写了试卷,结果试卷成精说我不是你写的,你因此得零分有什么区别?“那你来爱我。”毫无前因后果的话简直就是在耍流氓,牧笙这一套玩得炉火纯青——他什么都不管,只咬死这一点。“我当然爱你。”你和对面沟通不了,只能用言语含糊过去。这句话你也没有说谎,你当然爱你最完美的作品。牧笙停顿,眨着眼睛,你甚至能在这静得可怕的房间里听见他眼眶里零件摩擦的声音。“你说谎。”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你开始懊悔当初雕刻的时候应该只刻半个脑子,说不定他会笨很多。“我没有说慌。”你咬死这一点,欺骗怪物是什么代价,你不想知道。“那你证明给我看,像以前一样用撒娇来爱我。”图穷匕见,牧笙还是靠着他的胡搅蛮缠来到最终目的。他很想在你明知道他存在的情况下,再和你身体交缠一次。你反应两叁秒才意识到牧笙是让你用他进行以往的自慰。但是……他现在和以前那种死木头可不一样啊,谁家的小玩具成精了主人都应该很惶恐社死吧?!“很困难吗?”牧笙缓慢地眨眼,手指将胯间的东西向上掰着固定好。你不自觉顺着声音看过去,牧笙的棒子是你照着你喜欢的玩具一比一雕刻的,调了浆让它无比光滑,又好像因为你数次使用,它滋润出了些玉色。像被盘的串一样,它透着木质的、光滑的、如玉般的姿色。而且,它会一直保持这个硬度,直到你满足为止。你想起来它的使用体验,忍不住并腿。“再试试,”牧笙声音忽然像零件生锈一样滞涩起来,“我还可以自己动。”言下之意你已经懂了。你有好几次在快感就要到高峰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上不去,腰那个时候又已经酸软无力,感觉只能这么渐渐掉下去。虽然也是快乐的,却始终有几分不满足的委屈呜咽。如果他这个时候能动的话……不愧是你的作品,在怎么劝说你的方面总能拿捏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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