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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書還是停留在第一頁,人卻已經歪著頭呼呼睡著了。
果然,他就不是看書的那塊料子。
第二天一早,陳非是被疼醒的,他揉揉酸疼的脖子,俯身在劉洛額角上親了一下,劉洛無意識皺了下眉,身體下移,藏進了被子裡。
陳非洗漱完畢簡單做了份早餐,冒著被劉洛一枕頭砸出去的風險,坐在床邊,晃了他兩下,小聲喊道:「小洛哥,起床了。」
劉洛翻了個身,繼續睡。
陳非抿了下嘴唇,改為跪在床上,搖搖人的肩膀,稍稍提高音量:「起床啦,起床吃早餐啦,你昨天不是說要我騎車載你出去逛逛嗎?你幹嘛還不起?你是要反悔嗎?」
「……」劉洛裝死。
「果然,你是說話不算話的。」陳非最後來了這麼一句,轉身就要下床。
「誰說話不算話?」劉洛一個翻身把他摁倒在床上,頭髮跟往裡面塞了根鞭炮炸過的一樣。
他說出的話語氣兇狠,但他的模樣實在和他的語氣不搭,尤其是他身上那套小兔子睡衣。
「誰說話不算話?少給我動手動腳!」劉洛一把拍開陳非在他腰上作亂的手。
陳非笑笑,一邊揩油一邊說:「不知道,誰不起床誰就是說話不算話。」
手已經慢慢走向他的雙腿間。
劉洛嘴角抽搐,拿起枕頭熟練地砸在陳非臉上,「我叫你耍流氓!我叫你耍流氓!」起床氣發乾淨,他摟了把頭髮,光著腳跑進了衛生間。
早晨的溫度偏低,陳非自己穿上毛衣和夾克後,給只穿了件襯衫的劉洛拿了件他的厚外套。
劉洛現在和陳非基本處於半同居狀態,一些常穿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也都放在了這邊。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外,他大數情況下是住在陳非家裡的。
要說為什麼兩人不住在劉洛家?大概是因為劉洛比較擔心陳非的生命安全問題。畢竟旺旺一直以來對陳非搶走他心愛的大哥這件事充滿怨恨。
「不穿。」劉洛推開陳非要給他穿外套的手。
陳非說,然後把衣服披到了劉洛身上:「早晨天冷,過會你覺得熱了再脫下來好嗎?」
「冷?什麼叫冷?帥哥靚仔從來不知道冷字怎麼寫。」劉洛瀟灑的一甩胳膊,衣服掉到了地上。
陳非愣了愣,彎腰撿起衣服,一把扯過正要出門的劉洛,摁到了餐桌上,抬手在劉洛屁股上打了兩下,說道:「都說了天冷天冷你就是不聽,幹嘛啊?你是三歲聽不懂話的小娃娃還是青春期叛逆?叫你穿你就穿了,凍出病來就該後悔了。」說完,把呆愣在餐桌上的劉洛拎起,給他套上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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