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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们流动性比较大。全世界范围的话，一百个是有的。

6言顿时觉得，比起屠宰场屠夫，这些污染物更像是什么暗杀组织的杀手。

他放弃了今天投递订单的打算，坐上了防治中心来接他的专车。

半夜三点，马主任睡眼惺忪地赶了过来，给他开权限。

o7在x市被找到了，知道这件事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事关重大，马主任也不敢随意让其他工作人员来。只好自己辛苦了一点。

6言道“其实你可以把权限给我。”

马主任的头顿时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不行的，6先生。您和o7接触必须有我在场，这是规章制度我不是说您有什么坏心思，或者我对您有什么意见，只是规矩就是这样的。”

6言莫名有些兔死狐悲。

他也突然理解，为什么有的天启者会在论坛灌水区里，很悲伤地言，说“我们永远是异类”。

普通人惧怕他们、甚至防备他们；污染物也不会觉得这群人是同类。

o7从研究所到了防治中心，也不过是换了个更舒服的笼子。

只是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6言点了点，不再言语。

他来的时候，宗炎正坐在地上看电视，怀里抱着一直巨型毛绒熊。

电视里，播放的是一款过去很热门的少儿动漫。适合37岁的小朋友。

6言不知道o7喜不喜欢，反正他不爱看。

研究所的人可能真的把o7当弱智了。

o7连续两个科研员都死于跳楼自杀，让不少科研员心里都有些毛。虽然大家坚信鬼神之说并不存在，但是难免觉得有些邪门。

以至于现在o7被称为“被诅咒的7号”，第三位科研员临危受命，不怎么和o7接触，只等着治疗结束把o7带回科研所，倒是安分了不少。

在看见6言进来后，o7侧着头，破天荒地主动打了招呼“医生。”

不得不说，o7还完好的半张脸长得很是不错，有一种支离破碎的、脆弱的美感。

系统语气充满调侃他在勾引你。

他知道你是怎么救唐寻安的，准备复刻一下，走狗狗龙的老路。他大概以为你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可惜了，要不是缺条尾巴和翅膀，他的小花招可能就成功了。

6言觉得不至于。

因为天天在镜子里看见自己，他拥有较高的审美水准，一般的尾巴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6言面无表情地让o7伸出了手。他的手臂上再次浮现出了金色的鳞片。

鱼鳞翘起，白色的细线从鳞片的缝隙中探了出来。

6言问“这白色的线，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第一次看见这些细线的时候，6言也问过系统。不过系统并没有回答，说6言灵力阈值不够，怕他变成弱智。

现在，系统给出了答案血管。

鱼的血管，或者，“神”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