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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曾料到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时疏便已经给十3班带来了潜因默化的影响,因此当老陈来到翘以待等候时疏带着教案来监督自习的班里宣布时疏暂时请假时,班里意料之外地引起了轰动,以至于老陈原本打算宣布过消息就放任他们自由自习,结果也只好拿着书本在教室走道来回走动,时不时揪起一个妄图在她眼皮子底下打瞌睡的学生。
“星星,时老师有没有跟你说他要去做什么啊?”季夏小心翼翼地侧过头,见老陈正逮住一个偷偷带手机打游戏的学生苦口婆心地教育着,背地里朝她悄悄做了个鬼脸,趁她不注意转回了身,左胳膊顶了顶傅星玫,将小纸条传给了她。
“比起问我,顾言那里能得到的消息不是更多?”傅星玫瞥了一眼,草草写上几笔后将纸条还给了她,专心致志去专研眼前的习题,后天就是期中考,她答应过时疏,不会让他失望,所以在他从帝都回来前,她的成绩不可以有退步的迹象存在。
这是现在的她能做到的,除却做爱以外向他表达爱意的唯一途径。
“我跟顾言不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我就是看在时疏拐走我家好闺蜜的份上才随口问一问,”季夏写好纸条,傲娇地推了过去,纸条上的内容瞬间引得傅星玫哭笑不得。
“他家里好像有些事需要他去解决,他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但听他的语气,应该不会太久的,”写纸条太麻烦,傅星玫微微侧了侧身,老陈正在教室后面辅导一个学生的生物习题,于是干脆直接压低嗓音小声回答她。
“杨晓敏,许浩,头转回去,干嘛呢,下课十分钟还不够你们聊天啊,有什么话非要上课说。”
老陈突如其来的点名伴随着吼出的大嗓门在教室里震上一震,让正在小声聊天的傅星玫和季夏也被惊了一惊,对视一眼后暗戳戳怼了怼对方的胳膊,老老实实地趁老陈还没现,好学生一般地看向了手里的卷子。
没有时疏的时间是漫长而荒芜的,恍若枯萎的树,干涸的井,傅星玫盯着笔下的习题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注意力,第一次在自习课上走神,难免也有了些许焦虑。慕华平日里上课是不允许带手机的,好学生如她自然也不可能破了这清规戒律,只是思念一旦迸便如飘落的雪,散之,遗之,且无处安放,让她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听到放学铃声响起。
季夏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抬头看了看讲台上的钟表,小声道:“还有十分钟,再坚持一下,回到家就可以见到你的时老师了。”
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胳膊,不再理会她装作小声呼疼的模样,拾起笔,傅星玫深吸一口气,努力屏蔽掉脑海中所有好的坏的事物,将注意力重新拉回。
至少最后十分钟是要好好上完的,她想,毕竟因为本不该存在的情绪而失去当下的时间,对她而言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而她向来看不起这种人。
只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师父母总会教导她们上学期间不允许谈恋爱,原来,喜欢真的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掉一个人。
晚上回家洗漱好躺在被子里跟时疏聊天时,傅星玫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她一直盘旋在内心深处想要问出口的话:“假如我没有因为这段关系变得更好,是不是就说明这段关系并不健康?或者是说,我们并不合适?”
“你可以这么认为,”时疏似乎是在那边收拾东西,偶尔的细细簌簌并无大碍,反而增添了些许温馨感,傅星玫也不在意,耐心听他讲下去。
“只是,星星,一段感情是需要双方共同维护的,并非仅仅依靠一方的行为影响整段关系,假如你没有因为这段关系变得更好,我就需要考虑原因在不在我的身上,当我们都做到足够完美,却仍旧现无法磨合,甚至说这段关系仍旧会让你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很糟糕时,才可以说这段关系并不健康,亦或是说,我们并不合适。”
“但是我没有办法知道我们是不是都在努力靠近对方啊.......”傅星玫将头埋在枕头里,连带着嗓音也变得闷了些。
“当你无法判断的时候,你可以问一问自己,我最稀缺的东西是什么,而你最稀缺的东西又是什么,我们是否愿意为了彼此将最稀缺的东西拿出分享跟彼此,当你明白了这些以后,你就会想清楚我们是不是都在努力去一点一点靠近对方了。”
时疏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听着蓝牙耳机中细细簌簌翻身的声音,看向落地窗,只觉得坚硬的心的一角被裹住,开始慢慢变得温暖而柔软。归国后,他的第一个目的地便选在了林城,自然已有些时日没有回到帝都了,离家的这些日子他意料之中地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怀念这个地方,相比于帝都的热闹繁华,他似乎更想念林城那座小城,偶尔寂静,偶尔喧哗,但能容下万物,也能给予一方净土。
忽然有些想那个小丫头了,他闭了闭眼,伴随着耳机里传出她细弱的呼吸声,下腹的炙热感随之而来,恍如初入青春期的少年,遇见喜欢的姑娘便会红了脸。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开始变得这么毛毛躁躁没了耐性,时疏看向胯部,头疼地无奈扶额。
不能让她听见。
感受着自己越沉重的呼吸,时疏喘了一口气,再开口,嗓音喑哑暧昧:“星星,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去睡觉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熬夜了,”确实到了固定挂电话的时间点,电磁波的帮助使得电话那头并未听出他的不对劲,自然也无异议,只是相较于平常,多多少少带了些罕见的犹豫。
“怎么了?”时疏见她不愿挂电话,开口问道。
“时疏,”少女的嗓音带了些沙哑。
“我在,”毫不犹豫的回应。
“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而且或许,更甚于你,”他轻笑:“才离开了两天就受不了了,可能我真的只适合呆在你的身边。”
“你这人怎么情话张口就来........”傅星玫嘴里喃喃着,抬头看了一眼钟表,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半,明早还要早起去早读,思来想去纵使不愿,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道了别:“我睡觉了哦,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小丫头,做个好梦。”
话语将落,耳机中传来了忙音,时疏失笑,将耳机摘下,连着手机一起拿去充电。
纵使电话挂断,可他仍觉得耳边充斥着她略显娇嗔的嗓音,恍若一把火,自下而上烧得透彻,而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嗓音是最好的催情剂,无论是在呼唤他名字的时候,还是在床上被他一次又一次送上高潮的时候。
他就是一根欲燃的蜡,而她是终究会扑上前的火。
灯光调暗,窗帘拉好,时疏躺在床上褪下衣物,将阴茎释放,粗大硬硕的器具在他掌心间被不停地揉捏拉扯,柔软似她的穴,湿滑如她的唇,他在过往间某个念着她的名字释放后的昏沉时光里,忽然清醒地意识到,原来性欲上瘾的不只是她,还有他。
而他早已先她一步沉溺于此,且无法自拔。
他不曾告诉过她,相较于做爱,他更想体会一次被她口交释放的过程,可他不能,那个女孩子干净澄澈地恍若明珠,在他将她压至床上时便已触犯了禁忌,引了罪孽,他又怎么能够做到变本加厉,将这样一位白月光般美好的女孩子拉下神坛,成为他的胯下囚。
当阴茎在他掌心释放出大把浊液时,时疏喘息着,闭着眼,幻想她埋头舔舐自己阴茎的场景,自睾丸出,一点一点延至龟头,将浊液卷入小舌,咽下,淫靡而又色情,于是那具器物瞬间又胀大了起来。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他睁开眼看向头顶未亮的灯,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与嗓音已被他牢牢刻在了欲望里,成了他这辈子都无法挣脱的枷锁与牢笼。
熟睡中的傅星玫不知道的是,那个她曾奉为神明般高高在上的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念着她的名字,喘着粗气自慰,幻想着自己埋在他的胯下,用她那张背诵文言文,英语单词与生物化学知识的小嘴,将他一次次送上高潮。
时疏并不清楚这一晚究竟念着她的名字射过多少次,也不知道假如她得知这件事后是否会就此厌恶他,他只知道,这具从未动情过的身体终于找到了归属,为她存在,且只为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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