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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远道而来的小姑奶奶,是苏东蓉的庶妹,名叫苏东莲。
采莲苑,原本是属于苏东莲的。
苏东蓉在侯府的大院被逐渐扩张得行阳苑兼并,夷平建竹林了,所以苏东蓉每次回娘家,便都住在了采莲苑。
反正,这位庶妹远嫁西北,为镇西王侧妃,回家一次得一两个月,车马劳顿,经不起折腾,一生也注定回不了几次了。
这次家宴,侯府上下都极为看重。
苏东莲虽是庶出,非方老太君的亲生女儿,但是镇西王侧妃这五个字实在镀金,毕竟苏言仪被降爵,今后的侯府,甚至都不好再叫侯府了。
宋知晴这边不打算去,咏喜阁那边的陆玉雪也在犯难。
她今日这一整天,依然还在拉……
如春姿所说得那样,她拉得甚至没货了,全是水了,可是,腹泻还在继续。
为了不让身体垮掉,她吃了很多东西,可是身体好像变成了一根竹管,上边吃完,下面紧跟着就要拉,非常通畅。
姑姑将这消息送到,陆玉雪让春姿给人银两,这沉甸甸的银子,让姑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接来谢过,再朝陆玉雪这菜黄菜黄的脸蛋望去,目光不自觉浮起关切:“陆小娘子,您这是生病了吗?”
“无妨,”陆玉雪道,“我已让徐大夫来看过。”
姑姑点点头,又说了一堆好话,这才离开。
春姿将这位姑姑送出门,端手走来道:“镇西王手握三十万兵马。”
陆玉雪有气无力道:“西北,远着呢。”
“远么,可不远。”
“我知道明日这场家宴你想要我去,但我真说不好,”陆玉雪低头,痛苦地看着自己干瘪下去的小腹,“我在自己院中拉一拉就算了,明日若去赴宴,在宴席上闹肚子,那多丢人?万一控制不住,放屁了呢。”
春姿沉眉,看向空掉得药碗:“徐堂这药,喝了也无效么。”
“再好的药,也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吧。”
“会不会是……徐堂?”春姿忽然道,“会不会是他对你做了什么手脚?不是说,他和那残废私通么?”
“不会,”陆玉雪道,“徐堂的为人,我们不是已摸清了?似他这种性情的人,不会做这种事。”
春姿点点头:“嗯,你说得有理。”
陆玉雪想了想,道:“看情况吧,若明日我能恢复一些,我也想去赴宴的。不管如何,你先将衣裳准备好。”
“好。”
春姿去打开衣柜,陆玉雪躺了一阵,又跑去趟茅房。
来来回回,接下去的一个时辰里,陆玉雪跑了足足五次茅房,才终于好受一些。
她的身体彻底虚脱,在床上昏昏欲睡之间,听到出去了一整日的苏言即回来。
陆玉雪头一次这么不想看到他,好在春姿在外将他拦住了,说她身体仍不好,已早早歇下。
苏言即执意要进来,但春姿拦他是拦出经验了的,最后,苏言即只得作罢。
陆玉雪在床上松了一口气,抬手抚着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小腹。
可恶,又……想拉了。
苏言即带着百般担心回到乃辉阁,路过书房时,想到今日几个来拜访的亲朋提到得几本书,于是他转身进去书房。
书房中的一切,如今没有他的吩咐,旁人不能动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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