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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顾念晚已经在宋府养的很好了,平日里吃饭,宋淮安不让她挑食,每样多多少少都会让她吃点的,知道顾念晚还想再长高些,于是就哄骗她,说不好好吃饭,就长不高了。
好在顾念晚听进去了,每次给她夹得菜都能吃进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顾念晚这些日子还真的明显抽条了不少,身上该长的肉也都长了,就那般静静的站着,就能钩的宋淮安心里发痒。
只是方才宋淮安说的这句,让顾念晚听见了些别的信息,于是便开心的问:“啊,明天你要陪我会娘家吗?”
宋淮安点点头,“对,咱们明天回去,要不然今年后面剩下就没时间了。”
顾念晚疑惑,“为什么啊?”
“后天咱们启程去上京,皇上下的圣旨。”宋淮安给她解释说。
关于这上面的事,顾念晚没接着往下问,也没接着往下说,只乖巧的点了点头,“哦。”
其实宋淮安知道皇上在这个时间跟他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往轻了想就是故意让他带着夫人去折腾这一趟,然后敲打敲打他,往重了想可能是也想给他来场“鸿门宴”,宋淮安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小口吃饭的顾念晚,这次她也要跟着自己,这件事自己可要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他是一分一毫都不想让她受伤的。
好在这雪下午的时候就停了,倒是不用担心后天出远门路不好走了。
次日顾念晚难得这么多天以来没赖床,起了个大早。
今日她穿的是粉白的绣纹小袄,出门的时候还在外面披了个毛领披风,小小的脸蛋被围在中间,显得人愈发的娇小了,宋淮安捧着她的脸揉了揉。
顾念晚一把把作怪的人的手拍开了。
顾念晚回来之前特意没提前跟父母说,带着宋淮安进了屋里,倒是给了沈宛如不小的惊喜。
“哎呦,小晚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沈宛如连忙站了起来,笑得合不拢,“快快坐下,外面是不是冷的很。”
顾念晚一进来就看见了大嫂王时锦,又想起昨天春桃跟自己说的,这一大早大嫂就来找母亲了,估计心里也是不舒服的紧。
顾念晚先应了母亲,“不冷的,马车里垫的厚,下车了手里抱着这小手炉呢。”
随后也没忽略大嫂,乖巧的喊道:“大嫂。”
王时锦在顾念晚进门的时候就跟着婆婆一起站了起来,此时面上带着温柔的笑,“念晚回来了。”
顾念晚被母亲拉着坐了下来,沈宛如也喊着宋淮安坐:“快来淮安,看看这干的是什么事啊,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什么都没让人准备。”
宋淮安看屋里都是女人,也没再往里面去,就站在原地说了两句:“念晚想给您个惊喜,就没让人说。”随后,“那您先和念晚聊,我就先去前面找老师了。”
沈宛如也知道屋里就宋淮安一个男人也不太方便,便明白的喊人给他带路,“那行,刚好你老师带着团团去前院玩了。”
交代
临走前宋淮安低声跟顾念晚说:“那我先去前院了。”
在转身之际也不忘不失分寸的朝王时锦点了点头,就当是打过招呼了。
宋淮安能这般年纪就坐上了这样的位置,在外名声是不好听,目中无人只是其中最不值一提的了,对他来说也算是最轻的一种说法了,但他对顾念晚这一家人当真是给足了尊重。
之所以尊重,既有老师顾谦对他的教养之恩,也有爱屋及乌之情。
不过也难怪宋淮安会被人说目中无人,年少便站在了权力的中心,手下握着数不清多少人的性命,天下难寻敌手,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他却早早就紧握手中了。
等送走了宋淮安,沈宛如连忙拉着女儿进屋坐下了,将女儿身上的披风交到了下人的手上,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开心,“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我还想着等你生辰那天喊你们过来呢,人多热闹些。”
顾念晚和顾砚川这对龙凤胎,是过年前一天生下来的,正好赶上了喜庆的年节,每年到那个时候顾府都热闹的更甚些。
听母亲早早的就将这些给计划好了,满心满眼的都是期待,顾念晚想到要让母亲的计划落空了,心里难免有些遗憾和失落,“母亲,今年我不能和爹爹你们一起过生辰了。”
沈宛如的笑容一瞬间收小了,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问:“怎得不能一起过了,是淮安不让你那日回来吗?”
若是淮安那日不让女儿回来,她一会怎么也得说说淮安。
顾念晚见母亲误会了,连忙摆了摆手,“不是的母亲,是因为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去上京了。”
这话说出来,让坐在一旁的王时锦都不免面上一紧,“这都剩下半个月就要过年了,怎么还要折腾着跑去上京啊,天寒地冻的可别生病了啊。”
这扬州和上京现如今是什么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去上京不就是往火坑里跳吗。
顾念晚看面上都是着急和担心的嫂嫂与母亲,连忙解释道:“也不是我们想去的,夫君也是昨日才收到的圣旨,所以我们就趁着今日剩下的这最后一日赶回来了,就当是一家人在一起过个年了,要不然再见面就是明年了。”
沈宛如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松下来,觉得这事做的真的是不妥极了,趁着屋里只有儿媳妇和女儿,难免发了两句牢骚,“上京那里头也真是的,挑什么时候不好,非要让人在寒冬里折腾着一趟,你说说,要是路上下雪了,那该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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