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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就是小时候认识的人。以前是朋友，后来不是了。”虞夏咬了口苹果派，腹中终于有了些满足的感觉，“他爸妈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我就再也不想和他好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又和好了。”梁听玉不动声色地把咖啡端到嘴边，遮住了不悦的唇角。

虞夏舔舔嘴唇，把桌上的日历随手拿起来看，“我之前以为他帮着家人欺负我，现在发现他好像不知情，而且因为这件事过得很凄惨。”

日历上标注了梁听玉接下来的工作计划，明天下船后休整一天，然后访问银谷区议员官邸并进行工作视察。拜访若干贫困区以了解社会福利是否在顺利推进，最后去慰问孤儿院和养老院。

怪不得当初那么爽快就答应他来坐轮船，原来是因为目标地点和出差地点完美吻合了！

“你真的相信他对父母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吗？”梁听玉问。

虞夏的手指从光滑的日历上摩挲过去，漂亮的字迹在厚厚的纸页上留下凹痕，像极了峡湾两侧的高山。

“是很机密的东西，一般人应该理解不了吧。”他看向梁听玉，“就像，梁徵有偷偷处死过你喜欢的小动物吗？”

答案是有。

捡回家的小土狗、幕僚送的小兔子、私自跑进家里的小鸟，哪怕被好好地藏进卧室里，只要梁听玉一离开，就会立刻被梁徵发现。等到他在口袋里塞满食物兴冲冲地跑回家，剩下的只有放在桌上的一排新标本。

梁徵所谓的“处理”，就是把它们的内脏、皮毛完整地分离后各自制成标本，然后送还给自己的儿子。

银谷区的温度，很适合长期保存动物尸体，因此下辖的每个城市都建有标本博物馆。动物、植物、甚至是人体解剖标本博物馆。

“那不一样。”男人的直觉让他脱口而出。

虞夏的睫毛垂了垂，像两片即将落下的羽毛。随着覃礼的不断出现，原本已经被扯碎的记忆正在回到他的脑子里。他开始想起过去那些沉浸在阳光里的事情，明媚的天气、温暖的风、聒噪的蝉。

他偷吃着覃礼借口买来的小蛋糕上可口的奶油，心里觉得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覃礼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会用嗓子发出美妙的声音，会抿嘴露出骄傲又矜持的笑容。

这些记忆让他感到心烦意乱。他觉得覃礼可怜，准备给他一点钱，可又觉得对方更需要别的东西。

“可能是我没有搞懂吧。”虞夏说，“你说过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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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很快进入了海港，设置在下船通道处的实验体检测仪让虞夏眼皮一跳。他焦虑地转了几圈，只能告诉梁听玉自己想去海里游泳。

“梁先生，您的同伴、那个粉色头发的孩子……”

“他刚才一听下船就冲出去了，估计已经跑进陆地餐厅吃饭了吧。”梁听玉神色温和地靠近几步，安全员身子一晃，按住腺体疯狂点头鞠躬请他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