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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眸光輕閃:「隨她去。左右我遲早要同駙馬和離。婆母早點知道,也好。」
林嬤嬤輕輕嘆息一聲,沒再吭聲。
*
前院。
金花捧著食盒去了後院的消息,傳到了正在下房喝酒划拳的長東耳里。
長東也不喝酒了,忙跑到外書房,把此事告訴藺啟,「……爺,金花去了後院,一看您不在,回去定要告訴太太,太太就會知道您和公主夫人關係不睦,她老人家豈不憂心?」
早些時候,長東吃了常寧賞賜的一把瓜子仁,本來還高興得什麼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得意之色藏也藏不住。藺啟多餘問了他一句,「傻樂什麼?」
長東如實說了,「……爺,公主夫人一向不待見我,今兒個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啊?她是不是想通了,要和您好好過日子啦。」
話還沒說完,長東便親眼看著自家主子的臉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唇角翹起來的那點輕淺笑意似是被凍住了,眸底一片黯色。
長東心裡一慌,眼瞳一擴,知道自己一定說錯話了。
瓜子仁有問題!
聯想到上午被退回來的那把木梳,長東瞳仁震了一下:瓜子仁是三爺剝給公主夫人吃的!
長東心裡也狠狠地被揪了一下。
公主夫人怎能如此絕情,竟連三爺親手剝給她吃的一把瓜子仁都不吃!
難怪三爺的臉色那麼難看!
長東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安慰到自家三爺。他心情鬱郁地去下房喝酒,想著三爺獨自守歲,不禁悲從中來。
長東猶自想得出神,卻見三爺已經提步出去了。
長東趕緊跟上去。
他什麼都不敢問,心裡想著,三爺該不是要去找公主理論罷?
會吵起來嗎?
長東腦補了一出藺啟舌戰常寧的戲碼,自然是藺啟贏了。畢竟,藺啟不懟人則已,一開懟,總是能拿捏住對手的死穴。
不管是講道理的,還是不講道理的,藺啟總是能贏。
可是,三爺在公主夫人面前慫得很,畫好的畫像都裝一箱子了,裝裱好,卻從不敢拿給她看。
哎,長東在心裡深深地嘆息一聲。
許是嘆息聲太大,藺啟停下腳步,回身瞥長東一眼,語氣淡淡道:「你又腦補了什麼?」
長東一驚,有種被看穿的慌張,忙道:「沒、沒有啊。小人什麼都沒想。」
正好,金花捧著空了的食盒,從後院走來。
作者有話說:
一更送上。晚點還有一更,寫完就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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