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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1页）

“您早就知道这些？”

祭司在记录着什么，书写的声音不停断，“这是一环接一环的改变，我记录了我看到的未来，但是只有最初的那一个画面，也就是韩大师递给你那张女皇牌的画面。”

“之后呢？”姜凝问。

“这就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了，你的眼睛。它在我身上时我看到了一些关于你的未来，在我女儿身上时她看到了你的过去，以及你的现在。在姚义身上时，她又看到了不远处的未来。”祭司顿了顿，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在纸上写写画画，“我根据眼睛给出的信息，排列所有画面发生的逻辑，推断出你会在b市的任务中获得那张卡牌，而那张卡牌到你手中的时候，世界就发生了隐秘的改变。”

“你的意思是那张卡牌到达我手中的那一刻，卡牌才有了合成的规则？”

“没错，现在所有人都可以把手中的卡牌结合，获得新的卡牌。但是她们只能结合拥有同一个名称的卡，比如隐者和隐者结合，但是不能将隐者和愚者结合。”祭司说，“但是你不一样，你很特殊。你的特殊让我们对你充满好奇和期待。”

“可是……为什么？”姜凝想不通自己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为什么是我？这种力量难道是神赋予我的吗？”

“孩子，不要尝试解释它，我们只要会利用这一切就够了，”祭司宽慰道，“利用这特殊的力量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可是……”

为什么。

祭司：“好了，我们详细聊聊你的眼睛，它有令你感到不舒服吗？”

姜凝摇摇头：“没有，但是和姚义说的不一样，我看不到别人的卡牌。而且我也看不到未来，未来也从没有给过我暗示。”

祭司笑了，她的笑声很清脆，姜凝只能凭着记忆里的样子拼凑她现在的表情，在基地的光照中，这种样子一定很柔和，柔和得令人安心。

“孩子，人是无法看到自己的未来的。我们看到的未来里从来都没有自己的身影，我们只能旁敲侧击地尝试利用这种预言。”祭司说，“别担心，或许你明天就能看到我的死期，但是如果你看到了也不要告诉我，我还是保持无知的状态比较好。”

其实整体的谈话内容并没有什么重点，祭司只是挑着解答了姜凝的一些疑问。祭司还是很忙，她没有待很久，就匆匆离开。

姜凝自己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海里还盘旋着祭司的话语。

【或许你明天就能看到我的死期】

如果明确知道一个人会死，她真的不会去阻止吗？

姜凝想，她会的。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还会任由她死去吗？

可是她还是放纵爆炸吞噬b市，这种不忍心是分敌我的，姜凝感觉自己变得好感性，对敌人充满了同情怜悯。

她甩甩脑袋，她不是救世主，她只是她自己。

宿舍还是老样子，姜凝摸到桌子上的书，那本没来得及看的《鸣叫至死的蝉》。书上没有灰尘，桌子上也没有，一切都和她离开的那天一样。

只是她现在瞎了，看不了书了。

藤蔓给她递来纸笔，姜凝把书收起来，把纸在桌子上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