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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的婚宴上吃了好幾次瓜,難道現在輪到自己了?
執意要當他伴郎的賀子探也察覺到不對勁,「沈醫生,我過去看看。」
沈亭州跟著賀子探朝前走了幾步,但還是沒看清會場發生了什麼,只聽到裡面亂糟糟的聲音。
賀子探走過去一看,兩個男人居然在台上打了起來,摞成小山一樣高的香檳杯,也在混亂中被撞到,玻璃碎了一地。
賀子探登時怒了。
沈醫生的婚禮,豈容這些人搞亂,而且今天是他第一次當伴郎!
賀子探擼起袖子,上前就加入了打架的隊伍。
一看他出手了,上前拉架的人更多,推推搡搡的,徹底亂了套。
「別踩我腳,我高跟鞋,我的高跟鞋啊!」
「誰用胳膊肘杵我眼睛?」
「讓開讓開,你們先讓我先出去,我心臟病都要擠出來了。」
沈亭州越聽越不對勁,正要進會場去看看情況,許殉走了過來。
「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私奔吧。」
沈亭州跟許殉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聽到許殉這句話,沈亭州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會場可能又出現什麼愛恨情仇了。
許殉漆黑的眼睛映著沈亭州,又問了一遍,「你要跟我私奔嗎?」
沈亭州心口鼓動起來,把手交給許殉。
許殉拽上沈亭州就朝外跑。
風灌進他們的耳朵,像躁動的樂章,刺激著每一顆細胞,讓它們仿佛可樂搖晃出來的氣泡,在身體蔓延擴散出快樂。
坐上許殉的車,沈亭州還在喘息,但嘴角的笑容沒停下來。
他很少干離經叛道的事,在婚禮上跑走算是其中一件。
逃歸逃,為了不讓家裡人擔心,沈亭州還是給他們發了消息。
許殉的車子馳騁在馬路上,沈亭州問他,「去哪兒?」
許殉明顯是想好了目的地,「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亭州不再多問,閉上眼睛感受車窗外的風搖搖欲睡。
昨天睡得太晚了,導致沈亭州一上車就犯困,許殉放下車座讓沈亭州休息。
車子停下來後,沈亭州也瞬間醒了,目的地居然是他高中的學校。
許殉替沈亭州解下來安全帶,「醒了?」
沈亭州活動著脖子,「怎麼來我高中了。」
許殉說,「好奇。」
見許殉打開車門下去了,沈亭州笑了一下,跟著走了出去。
大概是沈亭州身上很有書卷氣,他倆進學校時,門衛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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