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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珍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品尝到失去至亲之人的味道。
有些痛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化,乃至消失;有些痛苦,却是在时间的沉淀中,往事反反复复,在不断地回忆中侵蚀生者的灵魂,挥之不去,无法磨灭。就好比一个人,最大的痛苦不是给他直接一刀,而是慢慢的,一刀一刀地凌迟处死。
阿珍在以后漫长的人生道路中,经历了无数次的得、失、友情、亲情、背叛,才慢慢感悟生命的真谛、人生的意义,才越来越深刻的感受到叔公对于她生命的重要意义。
叔公不在了,叔奶精神恍惚,但尚能自理,母亲和阿珍轮流送饭给她吃,阿珍主动承担了给叔奶洗衣服的义务。她觉得自己要对叔奶更好些,因为有叔奶在,就仿佛那间阴暗的小屋里叔公还在,她美好的无忧无虑的童年还没有消失。
她问叔奶睡得好不好。叔奶说晚上经常睡不着。阿珍轻轻地给叔奶按摩头部,问叔奶这样舒服点了吗。
叔奶笑着说:“舒服点了。”
叔奶的老年痴呆症越来越严重,有一次阿珍前去探望她,现前两天送给她的肉居然都没煮,天气炎热,都已经馊了,长出了一圈绿毛。阿珍心痛无比,伸手就把肉扔了。叔奶心疼肉,不让扔,又去把肉捡了回来。
叔奶不能再单独居住了,父亲把叔奶接到家里一起居住,方便照顾。父亲虽然有兄弟姐妹六人,但是能照顾叔奶的也只有父亲一人,不仅是因为父亲从小就跟叔公叔奶一起生活,而且在长期的生活中,其他兄弟姐妹跟叔公叔奶基本也无多大感情,所以,对于叔公的离世,他们的痛远远比不上阿珍一家,甚至连痛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亲人的离世带来的伤感罢了。后来阿珍长大了,回想过往,才感觉到,这何尝不是自己家族人情的冷漠!?
父亲没料到叔公碰巧会在阿珍读大学这一年辞世。农村习俗,老人的后事不能马虎,否则是对逝去的亲人的不敬,自己良心不安,村里人也会指指点点。叔公一世清贫,没留下什么积蓄,父亲拼尽家底,又从兄弟那里借了一些钱,七拼八凑才勉强把叔公的后事给办妥了。
但是现在,阿珍读大学,一开学就需要四千多元的学杂费,还有大弟也升入初中了,也需要两百多元的学杂费,这些钱都从哪来?父亲愁白了头。
阿珍本以为,她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而且是一所不错的二本学校,不仅是家族的第一个也是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应该多多少少会有些人过来庆贺。父亲也说过,李村的一个孩子考上了大学,他们村的不少人都给他们家捐了钱,让孩子不用为学费操心。父亲认为自己的女儿是家族的也是本村的荣耀,有资格获得这样的待遇。
但事实证明,阿珍和父亲都太天真了,或者说太善良了。
暑假时间过半,阿珍他们家连一个上门道贺的人都没有。父亲每日饮酒叹气不已,有一次,父亲酒多喝了两杯,愤愤地说:“他们是现在见我们家穷,怕我向他们借钱,所以都躲着我们家。无情无义,连亲兄弟都一个样!唉,让你受委屈了!”
阿珍渐渐的明白了一个人生道理: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又隔了几天,父亲万般无奈,苦着脸说:“我再去探一下你叔伯他们的口风,厚着脸皮看看能不能再问他们借点吧。有什么办法?”
晚上,父亲回来了,沉着脸:“你伯父,我还没开口,他就跟我哭穷了,说家里困难。你两个叔叔也一样。他们穷什么穷?又不用给老人办大事,家里又没一个读书厉害点的孩子,不过是办你叔公后事的时候借了我几百元而已。现在你读大学了,一个个就成了缩头乌龟,还不是怕我将来不还钱给他们。唉,这年头,亲兄弟都靠不住!”那天晚上,父亲大醉了一场。
阿珍看到父亲憔悴的样子,心里十分内疚,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没有填报最远的东北师范大学,否则,不菲的学费加上昂贵的路费,她就算考上了,只怕读书的希望也悬了。
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她征求过父亲的意见,父亲说:“我们没什么文化,啥也不懂,你爱填哪个就填哪个。”
她一心想脱离母亲的掌控,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是寒暑假都不用回家的,所以她在第一志愿那里先想填报的是东北师范大学。父亲打听清楚那所学校的地址后,吓了一跳,说:“这么远的学校,路费都得上千元,哪有钱去读?报个省内的得了,便宜些。”她无奈地填了本省府的大学。
她不由得心想,也许是自己真的太自私了,如果当初读的是卫校或者中师,也许就像母亲说的那样,现在都可以拿工资为家里减轻负担了,哪还用父亲操这么多的心!?
母亲最痛心疾的,莫过于父亲没有听从她的劝告,让阿珍读了高中,现在看父亲为学费的事愁眉不展,她冷嘲热讽:“谁让你当初不听我的,由着她读高中,现在没有钱怎么办?你去卖血呀!?”
阿珍平时听到母亲刻薄的话语总忍不住抢白几句,但她现在却感觉自己一点底气都没有,活像一条被人踩住尾巴的壁虎。
流火的七月,又是一年双抢的黄金季节,但是此时阿珍已经不敢有任何的偷懒懈怠,害怕父母一个不高兴不让她读大学了。也许是之前高考学习太过劳累,身体虚,也许是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农忙的劳累加上内心的忧伤焦灼,内外夹攻之下,在一个炎热的暑天,阿珍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中暑了,下午三点多钟,阿珍帮着父亲一起挑着谷子回家之后,突然就觉得头昏眼花,恶心想吐,浑身无力。
父亲看到她那样子,只好让她暂时在家休息。
阿珍昏昏沉沉地躺到傍晚,看西边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夜幕逐渐低垂,觉得应该爬起来给家里人做点晚餐了,不然他们回来还没做饭只怕母亲又要说她。
她挣扎着爬起来,却还是浑身无力,只得无奈地坐在门槛上,抬头无聊地仰望血色的长空。
门外听到自行车的铃铛声,不一会儿是大姐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大姐是大伯父的女儿,大伯父过世得早,大姐由爷爷姐姐一手带大,已经嫁出去好几年了。今天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也不知她急匆匆地来阿珍家是什么事?
大姐看到阿珍,笑着说:“我还怕这个时间你们都不在家呢,看到你正好,这个钱你拿着。”她往阿珍手里塞了一把钞票。阿珍推辞。
大姐说:“之前你姐夫很久都不在家,现在才回来,我手头这才有钱。我留了点给孩子交学费,剩下这些你拿着。大姐虽然也困难,但能帮一点算一点,你好好读书。”
过了几天,小姑也来了,也塞了一点钱给阿珍,说是给她读大学的一点心意。阿珍把这些钱都转交给了父亲。
父亲说:“做人要恩怨分明,对你的恩情你要记着,将来,等你有能力了,该报答的报答,对你无情的你就不用管了。”
父亲把家里的粮食卖掉一部分,决定把家里那头母猪和几头小猪崽也一起卖了。母亲说:“猪崽还没长大,卖不上价。母猪卖了还怎么养猪崽,还等着它下一窝交明年的学费呢?”
父亲说:“先解决眼前的急用再说,等秋季的粮食收了,卖了粮食再买一头。”
母亲说:“卖这么多的粮食,家里不够吃怎么办?”
父亲说:“那就借,借粮总比借钱容易。我就不信连粮食他们都不肯借给我。”
父亲凑足阿珍上学的费用,把学费存进了学校的公户后,剩下的几百元给阿珍带在身上,开学购买生活用品的杂费和生活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父亲把银行回执单和现金郑重地交到了阿珍手里,叮嘱她:“好好保管,丢了家里可没有再多的钱拿出来给你读书了。”
9月1日是新生开学的日子,阿珍第一次出远门,父亲送她到学校。长途大巴车一路颠簸八个多小时,终于到达省城。父亲本以为要送阿珍进学校,没想到,一出车站,就有学校的大巴专车来接了。既然如此,父亲便让阿珍带着行李上了学校的大巴车,自己坐上返程车马上要回去了,家里的农活等不起。
阿珍坐在学校大巴车上,透过窗口,看到父亲站在路边向她这边张望。车子缓缓启动,父亲朝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阿珍目送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父亲那被重活压弯的背脊尤其醒目,不禁有些眼眶湿润。想到今后就是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打拼了,父亲母亲对她再也鞭长莫及,她突然感到了一种不舍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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