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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国小,用不着太多兵力,想要拿下,轻而易举。可若是加上闽越,虽然也不难,却得多花些功夫。
“尤其匈奴南越一北一南,拉锯太长。即便我们兵力安排得过来。战事又怎能只看兵力?譬如粮草调度,军备所需,军心民心,坊间舆情等同样重要。
“若要同时进行,并非全然不可,但如此以来,将士很累,朝廷很累,我们都会很累。这个累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朝野局势必然会跟着紧张起来。
“父皇,我们本有更好的安排,为这点意气,没必要。”
所以在匈奴未破之前,且让射向南越的这颗子弹再飞一会儿。
这是刘据的意思。
刘彻眼中浮现笑意:“考虑周全,就按你说的办。”
刘据咧嘴,十分高兴:“不过,暂时不出兵不代表什么都不做。”
刘彻了然:“朕会派人前去申斥,且看赵婴齐收到申斥后怎么做。”
“我猜他会上书请罪,再送一个质子入京。”
刘据眉宇动了动,与刘彻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以为如此就能获得大汉原谅,逃过此劫。真当他们好说话没脾气吗?做梦呢。尤其而今师出有名,正好将南越化国为郡,何乐而不为?
如今已是六月,距离九月不远了。九月霍去病死劫过后进入冬季,大军不便寒冬之下往北远行。但即便等到开春也就几个月功夫。
待得那时……
刘据嘴角微微勾起,眼珠骨碌碌转动,眸中满是狡黠。
忽然,啪,头上挨了一巴掌。
刘据懵逼摸着脑袋,一脸控诉:“父皇,作甚打我。”
“少打鬼主意。”
刘据不服:“我何时打鬼主意了。”
刘彻呵呵:“你是朕的儿子,朕能不了解你。刚刚那模样,想什么真以为朕不清楚?当初对外声称你与朕宣室殿争吵,是因你想亲征匈奴。
“虽说当时只是个拿来遮掩实情的幌子,但你敢说自己完全没这个心思?哼。就你这样,一翘屁股朕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朕告诉你,休想!”
刘据蹙眉:“父皇,什么屎啊尿的。你一个帝王,说话怎能如此粗俗。”
刘彻:……???
这话当初不还是你最先说的吗?朕不过用用你的话,到底谁粗俗!
刘据目光扫向桌上饭菜:“还吃着呢,出口这些污言秽语,你还吃得下吗?”
刘彻:……
本来没往那方面想,刘据这么一点破,刘彻不受控制地将两者联系起来,突然感觉肠胃翻涌,恶心想吐。
刘彻郁闷放下筷子,真吃不下了。一歪头,就见刘据吧唧吧唧吃得贼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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