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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第十二章 东厂做客（第3页）

王掌班嘿嘿一笑，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茶水，然后说道：

“你们锦衣卫有自己的情报来源，自然是看不上我东厂的这些案宗的。”

柳尴尬的笑笑，他算是明白了，王掌班前面那番深受上官看重的话，其实是在调侃柳，说他混得不好，连这事上官都没有和他说。

对于柳，这王掌班也是有些了解，其实刘立诚接下这个案子之后，他身边的一切信息都已经汇总到了东厂这里，不过其他情况之前也都有所了解，只有这个柳是来的，因此他们这些东厂的印象还深刻些。

不过王掌班这番话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顺口的调侃。

见柳不说话，王掌班便继续说道：“这个案子呐，奇怪的很。这和御马监相关的人员近千人，我们都是细细摸过的，但就是没有头绪。”

因为知道柳不受那刘立诚的待见，此时王掌班和他说话也就没有那么提防，因此说的就会稍稍多那么一些。

柳却正好趁机问道：“王掌班，这几个太监之间的关系如何，你可知晓？”

王掌班喝着茶，就当是和年轻人闲聊了，这些事倒也不甚重要，因此慢慢的说道：“我们调查下来现，这些人原本是同一宗门的师兄弟，关系自然不错。但自从到了皇城，性子就都变了，有的人变得孤僻，有的则是沉默寡言，总之关系不甚融洽，但也没有到彼此仇恨的步。”

柳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那这几人平日里可曾与其他人有所瓜葛？”

王掌班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他们掌管着养马秘术，十几年来都不曾和外面交流的。”

“那关于这御马监的养马秘术，王掌班可曾了解一二？”

“呵呵，那可是事关军国大事的机密，我等怎会知晓，打听那些事，是要杀头的！”

“这倒也是，王掌班，这最后死的两人乃是中毒身亡，这毒是从何而来，皇城内应该看守的很严才对吧！”

王掌班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柳，似是觉得这毛头小子果然年轻，如果这些答案他都知道，这案子早就破了，不过现在他没有那个心情和柳多言，只是淡淡的说道：“皇城内自然是看管严厉，如果有人能将毒送进皇城，那这个人可不简单！”

柳眼眸一亮，急促的问道：“那王掌班能否和小子说说，这样不简单的人都有哪些？”

王掌班这一次却沉默不语了，他喝着茶，吹着气，却是不再言语，柳的脸上立马浮现出尴尬之色。

好在不久之后，那番子拿来了一份案宗，交给了王掌班。

王掌班放下茶盏，手掌贴在了这案宗上，徐徐说道：“小子，我看你也是不容，所以和你多说了几句，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去查。这案宗就在这，我知道的不知道的，里面都有，你自己看，看完请便，老夫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罢，王掌班起身离去，柳立即跟着起身，行了一礼连声道谢。

等到那王掌班离去，柳脸上那带着浓郁青涩感的紧张和先前的一份尴尬缓缓消散。他微微笑着，重坐了回去，拿起那份案宗，细细看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柳从东厂衙门离开，在门口焦急等待了一个时辰的郭镛和丁明甫神色焦急，这东厂可不是什么良善之，柳进入一个时辰，让他们不免有些担心。

看到两人脸上的焦急之色，柳安慰道：“没事没事，看你们紧张的。”

郭镛擦了擦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道：“大人可曾问到什么？”

柳笑着点了点头：“自然是有的，还不少呢。现在总算有些头绪了，走吧，我们去一个方。”

郭镛和丁明甫相视一眼，柳给人的感觉很镇定，这让两人意外之余，心中竟也稍稍安定了一些，随即两人疾步跟上。

出了皇城，代步的从马车换成了马，锦衣卫里也是有马匹提供的，不过数量不多，只有平日里办一些紧急案子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如今柳腰牌在手，自然不会客气，直接领了三匹骏马。

出了皇城，找方换了衣服，毕竟锦衣卫的鱼龙服太过招摇，接下来他们要去的方需要低调一些。

换好衣服，只带了丁明甫和一个身手好的小旗，其余人则由郭镛带着，去各处探查消息去了，四个总旗里郭镛资历最老，阅历深，处事圆滑，交际也最广，是最好的打探消息的人手。

现在柳出来单干，但毕竟人手有限，有些信息不去主动打探的话不可能自己送上门来，刘立诚那里或许不会刻意隐瞒他，毕竟柳现在还构不成对刘立诚的威胁，但如果这件案子办下来了，就说不准了。

三骑一路出了内城，来到了外城，这里的道路一下子就变得狭窄拥挤起来，道路上也变得更加泥泞，下过雨的外城道路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泥潭，深浅不一，一不小心你可能就会踩到一个深水池子，弄得狼狈不堪。但骑马就不会有这种麻烦，只不过策马而行，还是会对其他普通百姓造成困扰，柳也一时无言，对这内外城之间的巨大的差距感到心中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