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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半世人鬼情未了 柔情硬汉过清明（第1页）

1.他不在了

凡锋和雷潇天等众人听了一夜康小芳阿姨的故事。

第二天一大早，王景红早早就起来，他把羊栏里的8o只种羊一一地用绳子绑扎好羊角，牵出羊栏外面来，又绑在一棵棵树下。然后叫起了凡锋众人，拿来了杆秤，在众人的帮助下，把8o只种羊一一过秤。合计斤数算好钱，雷潇天便从手机上把钱支付到了王景红的账上。

众人又把8o只种羊装上了凡锋他们开来采购种羊的四辆大卡车上。

这时，肉色青点也把早餐煮好了。

众人过了早，凡锋委派雷潇天跟着肉色青点陪伴康小芳阿姨一起去凤城寻找刘可民，他带着采购种羊的人马开车回龙山，做好种羊安置和护养工作。

肉色青点跟丈夫王景红交代了有关家务后，也上了康小芳的奥迪，三个人风尘仆仆地往凤城赶去。

两个小时的车程，康小芳终于赶到了凤城。

偌大的一个凤城，到哪里去老打毫无音讯的刘可民呢？

小时候的肉色青点是认识刘可民的，可历经了近二十年的互不往来，她还能识记他的面容吗？相见时彼此还能认得出来吗？

康小芳先想到的是，要去凤城农场了解了解一下有关刘可民的基本信息和情况。

她打开了手机定位导航，凤城与农场的实际距离还有8o多里程，还够她开一个小时的车。在这城乡结合部，她不敢开飞车，而驶向农场去的路又不是高路，还有许多沟沟坎坎的不平处，时能达八十码算阿弥陀佛了。

凤城农场原是重刑犯劳动改造的地方，重刑犯改造好变成社会主义新人后，很多人不想回原籍去面对异样的目光，于是申请留场，把余生奉献给农场建设。就这样，刘可民调转到这里来落户，是以农技员的身份还是以犯人的身份来，不得而知。

康小芳一行三人到达农场时，已近中午十二点。按这个时间，一般下班的时候已经到了。康小芳疾步下了车，走向办公楼，一看整栋楼房间的门都紧闭着。

康小芳正在泄气时，看见一位扫地阿姨在不远处收拾垃圾。她跑过去，拉住了扫地阿姨的手问到：“阿姨，还有几分钟才到点下班，这里的人员怎么下得那么早啊？”

“哎，你不知道今天是清明节吗？都放假回家拜山拜墓拜古人去啦!”

这时，康小芳一行三人才恍惚地想起了今天是三月清明节来……

康小芳似乎有些失落，她又不甘心地多问了一句：“阿姨，向您打听一个人，您可告诉我？”

“你说哪一个？只要我知道的，都乐意地告诉你，妹子。”

“谢谢您阿姨，应该是七八年前，有个从可可西里调来的农技员叫……”

“哈哈，你说的不是刘可民刘技术员吗？认得认得！他人那么好，小孩都认得呀！”没等康小芳问完，扫地阿姨就抢过她的话头，告诉了她。

“是的是的，是刘可民！您也认得他？！”

“认得，认得！”停了停，她又问，“你是她什么人？他说他家族已经没有人了，你是？”扫地阿姨上下打量着康小芳，又看了看肉色青点和雷潇天，似是自言自语，“该不是王飞嫂那边来人吧？可口音不像呀！况且他已经去那边了呀？”

“阿姨，您说什么？我是他高中时候的同学康……”

“康小芳！？”

“阿姨，您怎么也能叫得出我的名字来？”康小芳十分诧异起来。

“哎，妹子呀，你怎么才来呀？他到这里来的这么多年里，谈的就是一个康小芳，除了康小芳，还是康小芳。”

“他怎么会记得我呢？他怎么不去找我呢？”

“哎，他说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他没脸见你了，哎！”

“他家在哪？我要见他！”康小芳声泪俱下。

“他，不在了，他……”

“怎么？他不在啦？他怎么不在啦？什么时候的事？”康小芳急促地打断了阿姨的话，抓着阿姨的手，呜呜地放声哭了起来。

“妹子，你误解我的话了，别哭。”扫地阿姨把康小芳抱入怀里，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我是说他昨晚刚刚出去，不在了。”

“我以为你说的那种不在了就是死了的意思，我多虑，我想歪了，对不起，阿姨！”康小芳破涕为笑，给扫地阿姨满满地鞠了三个躬。

顿了顿，康小芳才问：“阿姨，那他是去了哪里？”

“哎，说来话长啊！去，你们三个都到我家去坐坐，喝口热茶，我再慢慢告诉你们。”

在扫地阿姨的家里，阿姨沏了热茶，还捧出刚蒸出的清明糯米饭，热情地招待他们。

“昨天晚上放假后，他就连夜去了可可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