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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两个我（第2页）

男人略微皱眉，但很快舒展，淡淡地说：“很膈应，不是吗？”

陆文愤愤地道：“岂止是膈应，我都不知道我现在究竟还是不是我。”

男人从兜里抽出一包香烟，拿出两支，一支叼在自己嘴里，另一支递给焦躁的陆文。不紧不慢地将之点燃，看着烟头顶端跳跃的火星，缓缓吐出一口浓雾道：“我理解，对

此我深有感触。”

陆文：“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但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我在想我要不要把真相告知教授？”

男人：“那个李应吗……也许，这未必是个好事。”

陆文瞪大双眼，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这恐怕也是你唯一找回自己身份的机会。”

男人摇晃着脑袋说：“我么？无所谓了。难道他就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吗？两个人，一个身份……算了吧，我已经习惯了底层打黑工的日子，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我不希望你因此陷入分裂。而且……”

陆文掐灭烟头，在烟灰缸中狠狠地戳了几次，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说道：“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怕我帮你就会害了他！更怕我最后会选择帮他隐瞒，甚至反过来对你不利。老李，相信我，不会的！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男人沉默良久，任凭指缝中的那根香烟默默燃尽。烟头散发出的热量，将男人烫醒，惊呼一声：“呜！”

惊叫声打破了桌案间持续的沉默，男人微微抬起头看向陆文道：“你知道重回地表之后我都看了到些什么吗？”

“什么？”

“我看到一些人灯红酒绿，夜夜笙歌，也看到另一些人横卧街头，等待流放，甚至为了那些处处霓虹的人们安排的，少得可怜的岗位而争得头破血流！就像朝猴子堆里扔上一根廉价的香蕉

，便会引发一场激烈的争斗一样，从来没有一只猴子去思考究竟是谁诱发了这场动荡的骚乱。我不是不相信另一个自己，只是多年的地下生活，让我更相信任何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有时甚至不惜损人利己！他，真的能舍下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来帮我吗？”

陆文饮了一口咖啡，略微思索后，无奈地说道：“好吧，也许你是对的。但你总该告诉我“空间无限”到底是怎么实现跨空间传送的吧！我得知道其中的原理才行。”

绷带男人迅疾答道：“这是当然！其实很简单，回忆一下我让你做的那枚“五芒星”记号……”

“嘀！嘀！嘀！”正当男人向陆文解释其中原理之时，一阵悦耳的铃音从陆文的腕表中传来。

男人看了看陆文的腕表，问说：“怎么了？”

陆文道：“噢！是他！”而后接通了腕表上的全息视讯功能，向男人轻声说：“嘘！别出声。”

陆文收拾容颜，展开紧皱的眉头，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喂！老李，找我什么事儿啊？”

“老陆！巴黎风情，快来，现在！”

“你怎么了？”陆文问道。

“别问那么多，赶紧来！来了我再跟你解释。”

“好！”言罢，陆文挂断全息视讯，转身对着男人道：“看来我得先去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

男人点头道：“嗯，也不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