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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老爺指著他:「燕王在何處,我要見他,這是明晃晃的囚禁朝廷命官,成何體統。」
紀龍皺眉:「殿下如何是你想見便能見的。」
定遠侯攔了一下三房姥爺,聲音放緩:「紀大人,我只想問一句我兒現在在宮內如何了?」
紀龍:「御史大人得罪了燕王,現在已經被關押入大牢了。」
允歡一怔,心頭重重墜落。
後面他們說了什麼允歡已經沒有聽見了,耳朵里嗡嗡作響,旁邊的徐夫人奔了上來:「大人,我、我家外甥女是燕王殿下的側夫人,我是她親姨母,我想見側夫人,勞煩給知會一聲。」
紀龍不耐煩:「誰都不能出去,親姨母也不行。」說完便離開了,只留下兩個官兵守在了門前。
徐夫人不可置信的想追上去,卻被官兵攔住,她大喊著:「我是側夫人的親姨母,你敢攔我?」叫罵聲不絕於耳,林夫人不堪其擾:「夠了,還嫌不夠多事?」
允歡垂著頭吧嗒吧嗒的掉眼淚:「母親,哥哥會不會有什麼事啊?」
林夫人摸了摸她的頭:「別擔心,會有辦法的。」林夫人焦頭爛額的,沒空在這兒哄小孩子,允歡只得獨自一人徘徊在門前。
門前守著的那兩位官兵一直盯著允歡,叫她忍不住頭皮發麻,一步一步的挪了回去。
整整五日,闔府上下都被烏雲籠罩著,直到燕王的蒞臨,允歡這幾日都沒有睡好,她死死地攥著先前在青竹坊買到的袖箭,夜半時分時常驚醒。
燕王一身蟒袍,金冠束之,仍舊是那一副笑意盈盈溫潤如玉的模樣,他端矜的坐在上,定遠侯板著臉:「殿下今日前來是有何事。」
燕王悠閒的斟了一盞茶:「我來自然是有要事,定遠侯如此直接,那本王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玉璽在何處?」,清潤的話石破天驚砸在了眾人心頭
定遠侯荒誕的看著他:「您在說什麼呢?老臣怎麼會知道玉璽在何處。」
燕王眯了眯眼睛:「多日前,陛下還未逝去時曾暗自招隋衡進宮,屏退了其他人,這幾日我尋遍了闔宮上下都沒有玉璽的蹤跡,隋衡倒是嘴硬,都半死不活了還不吐露玉璽的蹤影。」
允歡聞言心揪在了一起,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了下來,燕王一擺手,下令:「給我搜。」
隨後官兵便黑壓壓的沖向了清鶴堂和侯府上下,定遠侯拿燕王沒有辦法,看這架勢傳位遺詔說的莫非是梁王殿下?
官兵仔細搜了一圈兒後回來:「殿下,並未發現玉璽的蹤跡。」
燕王臉色一沉:「仔細搜過了嗎?」
官兵後背發毛:「回殿下,仔細搜過了,確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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