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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竹坠吗?
慕知意边抬手接过边道:“裴枢相看错人了吧,我怎会躲你。”
她接过后,很是随意的挂在了腰间,裴清允的眸光顺着她的动作也落在了她的腰上,他眉心微动。
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条她用来给他当纱布缠在腰间的腰带。
他以坠相赠,也算是还了她。
慕知意将竹坠挂好后,抬眸看向他,莞尔道:“我的好友还在前院等我,不扰裴枢相在此清休了。”她说完,礼貌施礼,转身快步离开。
裴清允没有拦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逐渐隐没在花丛林木间。
神色愈发暗沉。
他最不喜的,就是有人躲他。
而慕知意躲他,他适才想了想,也算是情有可原,值得原谅。
她偷拿了枢密院的物证,无颜见他,他在云望山想要杀了她,她当时就有所觉,是在畏惧他,且,她应是想起了城外别苑的那夜,羞愧于见他。
是以,他暂且允许她躲他。
给她时间去适应。
至于他要让她做的事,不急。
——
生辰宴结束已是申时,慕知意坐上马车回恒阳侯府的途中,在长安街上的糕点铺子给老夫人买了些养胃的芙蓉糕,待回到侯府,提着芙蓉糕前往后院佛堂时。
正巧遇上数日未曾蒙面的柳婉。
当时,老夫人正坐于佛堂前手中佛珠拨动,闭眸静心,柳婉则是跪在她面前的蒲垫上,面色惨白,神色沉重,俨然是一副心事重重彻夜未曾合眼的模样。
慕知意站在屋门前,正欲转身离开,被老夫人唤住:“你进来。”
慕知意只好又提着裙据跨过门槛走进屋内,将手中提着的芙蓉糕放在老夫人身侧的小几上,唤了声:“祖母。”老夫人对她淡淡应了声,问她:“今日纪王府的生辰宴办的热闹吗?”
慕知意回:“琴妃娘娘邀了大半京城的人,很热闹。”
老夫人继续问:“陛下去了吗?”
今日安帝前往纪王府的事并未让前院的人知晓,慕知意虽知却不可往外透露,而且,此刻祖母这般问她话,明显是说给柳婉听的,她自然是要顺着祖母的意回:“陛下并未前往。”
慕知意话落,老夫人垂眸打量了眼柳婉:“都听到了?琴妃对他有过救命之恩,如今为了大皇子如此大张旗鼓的办生辰宴,都未能让他前往,我虽是他的长姐,也没这个面子。”
柳婉许是已跪了太久,开口间可见嗓音干涩暗哑:“兄长犯下大错,儿媳不敢求母亲为他求情,只是柳府上百家丁,其中不乏妇孺幼童,若皆流放苦寒之地,将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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