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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典型的乖乖女,一辈子按部就班,听话懂事,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这里如言也所说是个清吧,没有喧嚣的音乐和嘈杂的氛围,歌手吟唱着乡村民谣,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围坐在喝酒聊天。
氛围很轻松。
言也一进门就有好几个青年笑着打招呼。
「哟,哥哥来了。」
「这还是哥第一次带姑娘来了。」
「滚一边儿去。」言也看起来很高兴。
他把我带到一个角落,给我点了杯果汁。
「不请我喝酒?」
「好姑娘不在外面喝酒。」
「管得挺严。」
「我得保证你安全。」
我拿起旁边放在的啤酒,直接灌了一大口,神清气爽。
「小姑娘还挺野。」
「我没你想得那么乖。」
「坏点好,坏点……才不容易受欺负。」言也的眼里满是怜惜。
所以他也觉得在我是被欺负的那个。
氛围有点暧昧,言也主动说道:「要不要上去唱首歌?」「我?在这儿?」
「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可以戴面具。」
我看着简易舞台上的吉他,其实有点心动。
我从小学钢琴,因为淑女应该弹钢琴,学习古典音乐。
但事实上,我更喜欢吉他,更向往摇滚或者流行歌曲。
言也选了一个小兔子的面具递给我。「去吧,放松一下。」我戴上面具走上舞台,拿起吉他拨动琴弦,一道彩虹轻轻吟唱。
过往不可避免地在脑海重现。
我曾经告诉过季润安,我喜欢吉他,喜欢流行音乐,我想去看周杰伦的演唱会。
可是季润安却送给我昂贵的古典钢琴,带我去听音乐歌剧,我靠着他的肩膀昏昏欲睡,醒来才发现身边只有陌生人。
陌生他微笑着解释:「你朋友有事离开了,他不忍心叫醒你……」是不忍心叫醒我,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
后来我知道,黄梦灵的老毛病又犯了,哭哭啼啼地向季润安示弱,然后,又是我被抛下。
面具之下,眼泪流淌。
年少的挚爱,舍弃自然得刮骨抽筋,疼一疼也好,才清晰的知识绝不能重蹈覆辙。
这是我第一次在清吧唱歌,意外的有点爽。
陌生的观众,或是善意地鼓掌,或是安静地不打扰。
这种感觉很舒服。
言也始终守在一旁,莫名叫我安心。
他眼底的情绪我看得懂,但是重来一次,我首先要好好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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