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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着腰,简单洗了个澡钻进了被子里,一觉睡到天亮。
阮倾雪睁开眼睛,呆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有些不真实感。
像是一场脱离轨道的严重事故。
阮倾雪甩开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法,起床洗漱,这回记得遮盖住脖颈锁骨间的痕迹。
却发现自己真是低估了这些痕迹的数量。
脖子肩膀锁骨,甚至手臂手腕。
阮倾雪想着要不要换长袖。
但七月的天气,换长袖着实有些奇怪。
她索性找了几个膏药贴上,才下楼吃饭。
阮倾雪拿着给祁家人带的礼物走下楼梯,远远地听见楼下餐厅很是热闹。
祁明珊问着冯姨,“对了倾雪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叫我。”
“那是凌晨三点钟了,叫您起来干什么。”
“这不是想她了,”餐厅里,祁明珊拿出了一本杂志,“你们快看,这里是不是倾雪。”
餐桌上,楚萍抬眼,看见那张照片只是时装秀会场外一张展示照,故意夸大道,“我们倾雪也是走向国际舞台了。”
“没有了,我那就是碰巧入镜。”阮倾雪拿着东餐厅,脚步一重。
她看到餐桌上,不只有祁明珊和楚萍。
祁斯年也坐在那,在她走进来时,与她平静对视。
她没想到祁斯年也在,因为从前只要他在,她在楼上先听到的声音,一定是他。
祁明珊招呼着,热情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倾雪,快坐这边。”
阮倾雪走上前,这才发现这个座位刚巧在祁斯年对面。
祁斯年喝了一口冰美式,看起来比往日要沉默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阮倾雪隐约觉得他有了点祁野的冷沉气。
她记得他从前喝得是可乐,最不爱喝冰美式。
祁明珊问着,“你怎么贴了这么多膏药?”
阮倾雪回神,结结巴巴道,“跳舞容易扭到,会贴膏药的。”
楚萍笑着接话,但笑意不达眼底,“倾雪也是太辛苦了。”
“姑姑,三婶,我在米兰给你们挑了个丝巾,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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