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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在厨房里做饭的周南叙关了火走出来,面无表情着一张脸看了站在门口的时静一眼。
时静在瞧见周南叙的那一刻瞬间就绷不住了,眼泪说来就来,边哭边指着容媚道,“周副团长,你就说她是不是故意的,前天晚上上我家大闹一顿对我指手画脚就罢了,我忍着没有说。昨天她通知所有人开会,却独独不通知我。
她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带头孤立我,我心善,脸皮薄,在院里这么久,也没说和谁红过脸,但这屈辱我实在是受不住,还请周副团长管管。不然这种心术不正的狠毒之人,就是下一个大院公害。”
容媚听着时静唱的这一出,饶有兴致的挠了挠耳朵。
周南叙看着容媚,“你前晚上谭安平家了?”
见周南叙在“盘问”容媚,时静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呵,要不咋说会哭会撒娇的女人命最好呢。
这些年,她就是用这一招把谭安平给吃的死死的,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人,那会激起他们的保护欲。
像容媚这样的,长得漂亮又如何,牙尖嘴利的,时间久了,没一个男人会真的喜欢。
容媚点头,一老一实答,“去了。”
就俩字,没有过多的解释。
此刻的时静已经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看着容媚,脸上的神色既得意又兴奋。
嘚瑟啊,刚不还嘴皮子遛得很吗,怎么这会儿没话说沉默了呢。
周南叙蹙了蹙眉,“回来怎么不和我说?”
又扫了面目表情很是丰富的时静一眼,继续对着容媚道,“下次受了委屈记得要回来说,别一个人憋着,别忘了我是你男人,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知道了吗?”
说话的同时,更是当着时静的面摸了摸容媚的头。
什么!!!
时静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指着容媚,“周副团长,你是不是搞错了,明明是她上我家欺负我,怎么成了她受委屈了?”
周南叙冷眼讥笑直视着时静,“你说她欺负你了?我就得信?我眼睛不瞎,脑子也不傻,能看得清,也能分辨,有什么事情你让谭安平来找我。”
抬手指着楼梯,“现在,还请你离开我家。”
周南叙本就个子高大,直视看人的时候就会给人造成一种压抑而强势的气场,再加上眼神中的狠厉,那是真正上过战场,手里沾过不少血的实实在在的狠。
别说时静看了怕,就连军营里那些兵见着了他发火的时候也得躲远点,“活阎王”的别称可不是取着玩的。
时静只觉得两条腿发虚,这会儿是真的哭了。
让谭安平来,要是谭安平能来她还会自己来吗?
谭安平是处处让着她,宠着她,但绝不会为了她得罪上级领导。
可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又灰溜溜的走,她的脸又往哪里搁。
更何况还有人看着呢。
要是明天把这事传遍了大院,她也没脸继续在这大院住下去了。
对!
时静看着站在对面的陈春兰突然心生一计。
虽然她平日里看不起这些乡下来的,一没文化二没工作的,连打个招呼跟人说句话,她都觉得自己掉了价。
但也正是因为是从乡下来的,所以没素质,就爱嚼人舌根。
朝着陈春兰走了过去,极力掩藏起自己对陈春兰裤子上还打了补丁的嫌弃。
眼睛红红的,柔声对着陈春兰道,“这位嫂子,你一定是个明事理的,还请你来评评理,替我说句公道话,昨天你们开会是不是她每个人都请了,就连那又脏又臭的大院公害也请了,却偏偏没有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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