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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阿念，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朕？”周奕初抓着兔子灯，目光直直地看向司念。

心里估算着纸张应该快要燃尽，司念选择了隐瞒，“没有……”

然而，周奕初并不相信，他冷声道，“是吗？那朕刚刚抓了一个混进皇宫的奸细，想来阿念也不认识了。”

司念的心突然悬了起来，他确定周奕初没有在他这里发现什么端倪，所以是……刚刚在门外出声提醒他的小太监暴露了？

司念犹豫着，摸不准这是不是周奕初故意说出来诈他，因此不敢动作。

“朕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朕什么都听你的，但如果你还想着逃跑，就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周奕初狠狠地攥着司念的手腕，厉声吩咐道，“来人，把那个忤逆犯上的太监带上来！”

小桔子被侍卫们扔到地上，第一时间吓得跪下来，不停地磕着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周奕初却不管不顾，一脚踹在小桔子身上，小桔子看上去不过才十来岁，身形单薄得很，被这一脚踹得摔倒在地，却不敢喊一句疼，只是踉跄地跪好，再次求饶。

司念再也看不下去，猛地将手里的兔子灯扔在地上，上前一把抱住小桔子。

周奕初踹了一脚还不解气，接着又一脚，但他没想到司念会冲出来。

那一脚正中司念的后心，司念眼前一黑，勉强抱住小桔子稳住身形。

小太监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泪痕，看向司念的眼睛里盈满了眼泪。

周奕初第一时间想要上前扶人，可是那被扔下的纸糊的灯笼在一瞬间开始燃烧，火光在两个人面前蔓延，拦住了他的去路。

“周奕初！”司念咽下一口血，回身看向那年轻的帝王。

这是第二次，司念唤他的全名。

周奕初心头一颤，第一次，是他十三岁那年，被三皇子派来的太监们欺辱一番，大冬天的，他托着疲累的身躯回到四面漏风的冷宫，他以为自己就要病死在那个冬天，半睡半醒间听见有个喊他的名字，急切而关心。

喊他名字的人分明没有变，可是声音却完全不同了。

“阿念，你以前明明对我那么好的……”看着那燃烧殆尽的兔子灯，周奕初的眼底闪烁着泪光，“你分明说过，会永远对我好的？”

“就为了这样一个贱种，你竟然要毁了我们的兔子灯？”

周奕初看向自己那谴责的眼神，让司念有一瞬间恍惚，好像做错事的人是自己。

“哈哈哈哈哈！”司念忍不住笑出声，他笑得太畅快，以至于眼角溢出了眼泪，“皇上您是不是忘了，当年的你，连你口中的贱种都不如！”

这一句话狠狠地刺伤了周奕初。

这世上所有人都能骂他怪他恨他，唯独司念不行！

他恼羞成怒，抬手命令道，“来人，将这个小太监带下去，杖毙！”

司念护在小桔子身前，声音猛地拔高，“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周奕初迈过那堆兔子灯燃尽的灰烬，走到司念跟前，“你以为，朕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