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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嗯哼。”熄烨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然后呢，刚刚医院里面的几个狗杂碎就想着对小先生下手呢。”

他拿手指轻轻沾了一点儿茶水，慢慢地在桌布上抹开，“你们所说的咒灵，其实都是从那些难看的情绪中诞生的吧？”

“然而那里面的东西”黑发少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红眸定定地注视着那一小片儿水渍，“可都是人为的。”

不同人各不相同的体味混杂在一起，上面还漂浮着另一股古怪的味道，那股味道就像是各式各样不同垃圾处在不同腐烂等级后，重新混在一起的气味。臭味冲撞在一起，只会产生更令人窒息的味道。飘浮的恶心气味纠缠在众人堕落的味道上，就像是深渊的恶魔在罪人的耳边低语，腐臭酸苦，仅仅是闻一口就要令他吐出来。

然而如若里面那群死狗一样活着人们被使用的是同一种药剂，那个飘浮的味道必然是相同的，而不是各人各样。一定是有人，在这里以各种精神病人为实验体，根据他们自身的体质特点量身制作了所谓的药剂，才会有如此出色的效果。

“不，”熄烨慢慢地捻了捻指尖，眼神有些涣散，“也许正是因为吞服了药剂才变成所谓的精神病人也不一定。”

五条悟神色微微一顿，“哦？”

他坐直了身体，“好心人能闻出来制作药剂的人现在在哪里嘛？”

“闻不出来。”黑发少年摇了摇头，烦躁似的甩甩手腕，把锁链弄得叮当作响，“虽然本质味道是一样的，但是几百个恶心的气味混在一起，即使是我也很难一边吐一边闻出来。”

只剩下一小半力量的饕餮，嗅觉还不足以灵敏到那种极致的程度。

“那就难办了啊。”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话说回来，好心人生气就是因为在那里面问到了‘亲爱的’的味道吗？”

“”

猩红色的瞳孔骤然锁紧了，尖尖的兽瞳就像是某种直刺心脏的尖刀，高高地竖起。

“是的。”他哑声道，听不大出来异样的情绪。

小先生甘美的味道混在里面，就像是一朵陷入泥沼的野玫瑰，被周围肮脏的泥物拉扯着下坠，试图一同堕落。

有人针对小先生制作了药剂。

这个认知简直是在熄烨本就脆弱的理智上大肆蹦迪。

更恐怖的是，这群崽种还真的做出来了。从小先生中药那天开始，熄烨就暗自疑惑着，以小先生的抗药性，连垃圾系统出品的迷药都能抵抗一小会儿，更别提这种低等人类制作的东西了，怎么到了那时候，效果发作会那么的快。

现在熄烨想明白了，这是“特殊的”定制药剂啊。

黑发少年的一口犬牙咬的“咯咯”响，眼神凶狠地像是要把谁生吞了，指节拧的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伸出尖锐的爪牙撕碎入侵者的心脏。

“呼呼，”五条悟不怕死地上手拍了拍头，用撸狼狗的手法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呼噜呼噜毛，消消气消消气。”

“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嘛。”

突然被摸摸头的熄烨瞟了他一眼，“”

“你说得对。”他想了一想，身体倒是乖觉地慢慢坐了回去，气势也慢慢消减，“那你说说，什么才能解决问题？”

“唔，”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兴致勃勃地凑过来，“好心人你要不试试贴身保护你先生？”

“哦？”被“贴身”俩个字取悦到了的熄烨有些感兴趣地问道，“怎么个亲密保护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