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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第2页）

“你可是客人……”

“我还是来拜师的呢，多做点事不碍事。”

在程诚的强硬要求下，肖张也无法再说啥了。

在说服完肖张后，程诚看向了红儿，眼中似乎有百感交集。

“你，叫红儿是么？”

“嗯。”

红儿呆呆的点头，与程诚印象中那副怕人，总是缩在天成身后的模样，已经有了许多不同。

这是否意味着她在这里过得很好呢？

看着那张与记忆中很相似的面容，程诚便无法抑制的愧疚着，下意识就想做些什么，想弥补着什么。

但她又知道，无论再怎么弥补也不可能有用了，她所真正亏欠的，真正需要弥补的，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

程诚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天成却打断了她的话。

“她所期望的，便是自己的孩子走上全新的道路，走上与自己截然不同道路。”

“你怎么知道她怎么想……”

“我听到的。”

“那……她恨我吗？”

程诚看着天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就仿佛再次变回了当初那个孩子一样。

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看着现在的程诚，天成只觉得与之前表现出来古灵精怪的孩子相差甚远，可这又或许才是她隐藏在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自己。

回想起当时的记忆，天成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一个母亲，怎么会恨自己的孩子？”

在那个时候，她并没有说出自己究竟对程诚是如何看待的，仅仅是过去的回音，也无法展现她真正的想法。

但根据她的做法，天成愿意去相信这抹空缺的“留白”，其背后的真正答案是什么。

只要相信她有着爱，也愿意去爱的话，答案便自然而然的浮现在心中了。

听到这个回答，程诚错愕起来，紧接着，低下了脑袋。

“明明，我们都没有血缘关系，更不是真正的亲人，明明，都是因为我才害得她这样的……”

天成看不到她的表情，而红儿却能看得到。

她能够看得到，那个姐姐，是如何哭泣，哭泣之中又仿佛带有些许释然。

红儿略微思索一二，便拍了拍她的背。

“拍拍，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