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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少年匹马出凉州（第2页）

大意是说，王凌云已昏迷多日，水米不进，能存活至今已经属于奇迹。即使李时珍开了药方，也无法让他喝下去，所以需要辅以针灸等手段加以治疗。

南京城到真定府，路途遥远，等李时珍赶到，或许已经来不及了。李时珍建议宁书涯去找他的一位好友，名叫万密斋。

万密斋目前在大宁。真定府距离大宁的距离，比真定府距离南京的距离近。

在信的末尾，李时珍还转告宁书涯，说王阳明对他在来信中提到的哈希函数非常感兴趣。王阳明也认为现在用的斐波拉契数列越来越长，很不方便，让宁书涯下次解释一下哈希函数的具体原理。

“干脆回头抽空给大家开几门数学课？”宁书涯摸着下巴，想道，“微积分和密码学原理都得安排一下？”

与此同时，朝廷的正式调令也到了。

李景隆率领的五十万大军已经抵达德州，朝廷命令耿炳文即刻回京复命，由李景隆替代耿炳文统领全军。

宁书涯和耿炳文相处了十几日，这段时间里，他对耿炳文的倾向和人品有了初步的判断。

他认为耿炳文应该是能比较理性地看待李景隆叛变和自己被诬陷的事情，所以决定将他所知道的关于李景隆的事情和盘托出。

在出之前，宁书涯特地和耿炳文单独见了一面，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从面见齐泰，到被李景隆绑架，再到后来被诬陷通敌，遇到暗杀，以及被说书人毁坏名誉的经历一一道来。

宁书涯还着重强调，让耿炳文多注意严世蕃。此人足智多谋，心思狡诈，不可不防。

反正耿炳文回到南京城后，免不了从各种渠道听到关于自己的一些传闻。与其让耿炳文因此心生猜忌，还不如主动给他打打预防针。

如宁书涯所料，耿炳文并没有立刻令左右把自己五花大绑抓起来，而是沉吟道，“此事干系重大，我回京之后会去做些调查。”

宁书涯也没太提齐泰和方孝孺，没建议他去和齐泰或方孝孺商议。

历朝历代，文臣和武将走得太近，都是皇帝忌讳的事情。

这个道理，宁书涯还是懂的。

耿炳文点点头：“书涯，你放心，我会多留意的。”

与耿炳文谈完后，宁书涯又去找了芮依艺和蔺君成，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夜晚的二炮营地内，几人围坐在中军大帐里，油灯的光芒将他们的面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我不同意！我要和你一起去大宁！”芮依艺立场明确地反对宁书涯的决定。

宁书涯打算独自带着王凌云去大宁找万密斋。

“依依，虽说大宁比南京城离咱们更近，但是至少也得七到十天的时间。而且我们会经过燕军的统治区，一路上祸福难料。你在真定府里更安全。”宁书涯摇了摇头，柔声道。

“那你不能请那位万先生来一趟真定府吗？”芮依艺不肯放弃，继续问道。

“凌云兄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虽然他是炼气士，身体素质远常人。但是这样子不吃不喝，我担心他坚持不了太久。”宁书涯叹道。

“那我们派二炮的人或者耿将军的亲卫走一趟如何？”蔺君成略作思考，问道。

“我其实也这样子考虑过。但是凌云兄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医治过程中遇到了需要做抉择的情况，我们派去的人可能不敢为凌云兄做决定，从而延误了治疗时机。”宁书涯轻轻摇了摇头。

“保不齐人家问家属一句，‘保大还是保小？’，对不对？”宁书涯在心底暗戳戳地吐槽道。

“那我走一趟吧。凌云兄性子有些急，你可能不太适应。”蔺君成又建议道。

“无妨。我对凌云兄亦颇为敬重，自然不会介意。而且更重要的是，大宁是宁王朱权的藩地。如果时机合适，我可能有些小小的计划。”宁书涯沉吟片刻，说道。

“下雨天，朵颜三卫和二炮鸟铳更配哦！”宁书涯在心底解释了自己的“小小计划”。

不等二人再有反驳，四辩辩友宁书涯总结陈词：“现在二炮刚刚建立，人心不稳，需要有靠得住的人坐镇。”

“所以你们俩必须留在真定府，依依负责二炮的日常事务，君成负责鸟铳工坊的相关事宜。你们俩，一个都不能少。”

“虽然我自己不怎么样，但是凌云兄能打啊。”

“抱大腿什么的，我最擅长了。”

“只要顺利找到万先生，让凌云兄恢复过来。此行的安全，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