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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房间,男人上身黑色针织衫,下身传统剪裁的暗色西装裤,如此简约无亮点的穿着,反倒突出肩宽、腰窄、腿长的优越身材比例。
大概天然去雕饰就这么个意思。
护士突然出声:“言小姐醒来了。”
言澄这才侧头,发现自己旁边半蹲着护士小姐,而她手背被刺了针头,在输液。
言澄眼前黑了一瞬。
她怕针。
她立马移开视线,这时,她还想起前些日子楚霁的调侃。
——看见针就尿裤子的人……
言澄庆幸,被扎针的时候并不清醒。
恍然间,医生和男人都到了病床边。
医生问了言澄两个简单的问题,言澄都摇头,医生这才带着护士离开。
静谧的空间,言澄能听见自己并不平缓的呼吸声。
她也不敢直视旁边的男人,她眼睛睁一下,闭一下,到处转悠。
男人坐在床边的钢架椅子上,开口:“还好吗?”
言澄嗓子干哑:“还…好。”
男人:“你现在还不能进水。”
“哦。”言澄都怀疑这男人是不是会读心术了,她目光快速从男人脸上掠过,看向天花板,问,“我哥哥呢?”
“快到了,别着急。”他宽慰。
言澄才不急,甚至荒谬的想,楚霁慢点来才好,她对他还有好多好奇呢。
言澄眨巴两下眼睛,伸手拉了一下被子。
她单手,不太方便。
男人过来,俯身帮她提了一下被子,支起身子后,他抬手扶了一下眼镜,坐回椅子上。
动作自然妥帖。
言澄在男人俯身过来时视线锁住他的脸,在他坐回椅子后,也没再收回。
她道谢:“谢谢。”
男人:“不客气。”
男人坐姿很好看,双腿微微分开与胯同宽,腰直肩展,右手轻握左手手腕,置于腹前。
只是坐在那儿,就幽淡典雅得如同不可亵玩的青瓷。
在这时,言澄看见男人裤腿上格格不入的凌乱印记,想起自己在车上那几脚。
轻重她已经记不起来,可当时那样害怕,力气应该不算小。
言澄拉了一下被子,遮住嘴,声音稍稍闷在被子里:“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男人:“言小姐,不必客气。”
言…言小姐?
言澄记得,车上他直唤她名字‘言澄’来着,怎么突然生疏了?
断断续续回忆起车上的场景。
她蹙眉,也是,整个劝退的表现。
言澄看一眼男人,主动问:“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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