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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要弄明白,隋止费心买通她的车夫将她送至此处,又抓住芸青,甚至还屈尊降贵地出现在她马车之中,到底是有何目的。
隋止见她从善如流地将那簪子收了回来,与他说话的语气也好似变了一个人,不由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可面上却依旧只一副淡淡模样。
他道:“孤想让江小姐陪孤去见一个人。”
他的话说得直接,却让江奉容心底越发疑惑,“殿下所说的那人……是谁?为何偏偏要带臣女去见?”
但隋止并不曾解答她的疑惑,只道:“这些事,等江小姐见了那人,或许心里便会有答案了。”
他这些话说得模糊,让江奉容不由皱眉,直言道:“如此说,殿下这是什么也不肯告知臣女,但却需得臣女帮忙了?”
“是。”隋止直接便承认了,“今日之事,还需得江小姐帮忙。”
见他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江奉容气得有些想笑,“那若是如此,还请殿下给臣女一个帮您的理由!”
她亦不是这般好说话的人,若是隋止客客气气地与她将事情说清楚,再请她帮忙,那江奉容自然会好生斟酌一番。
但若隋止是这般态度,江奉容自然也不愿就如此应下。
隋止神色一顿,道:“来日你若是需要,孤亦可以帮你一回。”
这边算是交易了。
江奉容神色稍稍缓和,虽然依旧因着隋止这般举动而觉得有些不满,可太子这一诺于她而言却并非是没有用处的。
她需得理智些考虑。
江奉容正迟疑着,又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来,道:“孤今日事出情急,所以不曾有机会先于江小姐将其中缘故解释清楚便先将江小姐带到此处,很是抱歉,只是孤此言并非随口之言,江小姐今日帮了孤一回,来日只需拿着这块令牌,便能顺利入东宫,届时,孤亦可以帮江小姐一回。”
此时,他言语间已是多了几分诚意。
不仅向江奉容道了歉,更是拿出了信物来。
江奉容看向那枚令牌,略有些昏暗的光亮下,只能瞧见上边雕了精巧的龙纹,她知晓这是何物,但却也不曾迟疑,直接便将令牌接过,而后收了起来,“有殿下如此承诺,臣女也就安心了。”
竟是全然不曾客气。
隋止见她直接便将令牌收下,心下虽有些意外,但却也不曾多说什么,只轻轻点了头。
如此,还省下了许多麻烦。
马车的车轱辘早已在赵献的驱使下转动起来,一路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而坐在外边的芸青心下始终并不安定,时不时便转头想瞧一瞧马车里边的情况。
但被马车的帘子阻挡着,自然是什么都瞧不见的。
赵献见她如此,不由笑道:“你老是往里边瞧什么,难道还担心我家殿下能欺负了你家小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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