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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她推著一个头上戴著毛线帽的中年女人出来,虽然她的脸色苍白,还坐著轮椅,但从脸上还是能看出,她年轻时候一定是那种很美丽的女子,即使如今被病魔缠身,她的身上还是萦绕著一种楚楚可怜的动人气质。
“伯母你好。”顾杳朝她打瞭个招呼
“你好,很漂亮的一位小姐。”女人虚弱的笑笑,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苏彧:“这位是你的丈夫?”
“不,我们是朋友。”顾杳朝她解释瞭一句,仔细的观察瞭观察她的脸色,接著说道:“您有一个很爱您的儿子。”
“阿衍,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隻是……童年的时候不在我身边,受瞭很多的苦。”女人的情绪有些低落,微微叹瞭口气。
和中年女人谈过之后,顾杳和苏彧两人沿著原路被保姆带瞭回来,光线昏暗的大厅裡,那年轻男人还在,隻是那些凶神恶煞的保镖都被赶瞭出去,偌大的空间裡隻剩下他一个人,显得有些孤寂。
两人走过去,不慌不忙的重新在沙发落座,顾杳这才开口说道:“你的母亲很爱你,看你为她的病这麽著急,你也一定很爱她吧。”
她的语调平平,看那男人低头拨动佛珠,没有答话,也觉得习惯瞭,自顾自的说下去:“如果你真的为她著想的话,就听取医生的建议,去医院接受保守治疗,不光能延续你母亲的生命,还能让她少受些罪。”
依旧没有人答话,她顿瞭顿,接著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让她在明希医院住院,我愿意尽自己所能。”
“为什麽?”年轻男人这才猛的抬头,右耳的耳钉闪瞭一下,随即沉寂下去,重新隐入黑暗。
顾杳看著他,平静的回答:“因为,医者仁心。”
…
苏彧和顾杳两个人出去后,等在别墅外面的保镖便焦急的围瞭上来,连带著公司的一些人也都来瞭,正在外面打电话联络人。
秦秘书一下子扑过来,眼裡亮闪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泪水:“苏总,顾小姐,你们终于出来瞭!”
“打电话联络香港那边的周傢,把这裡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苏彧甩下一句话,就拉著顾杳走到自己的车子跟前,拉开车门把她塞瞭进去。
他的力气有些大,弄得顾杳胳膊有一些疼,她叫瞭一声,皱起眉来:这人又发什麽疯。
心裡有些不爽。
看到苏彧从另一侧上瞭驾驶座,她转头直接问道:“你怎麽瞭?干什麽那麽大劲儿?”
男人默不作声的把车窗升上去,放低身子,从高跟鞋裡把她的脚拿出来,捏瞭捏,检查片刻,这才妥帖的放回鞋子。
直起身子之后,面色沉得的能拧出水来:“你今天太大胆瞭,知不知道,如果位置找的不对,你自己的脚也会断!”
“那你呢?你自己一个人斗二十几个人,而且是车轮战术,你就不大胆吗?”顾杳一点儿也不相让:“如果今天不是我阻止你,你就那麽继续打下去,迟早会力气耗尽,被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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