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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慧敏会告诉她们什么呢,她只会告诉她们一起些似是而非,打太极似的暗示。她必须让她们相信,这事她也是云里雾里,“答案”要让她们来揭开。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天我是挺气的,可是福临吓成那个样子,还往我身上推,我也害怕呀,我不知道她没死啊,所以我不敢说。”慧敏将她们的气愤引上来,再把那天乌云珠的招供捡最致命的告诉她们,效果很快就来了:“乌云珠说她那天出事是为了到西山找一个男人,结果,福临听了就跟疯了一样去掐她,掐得她好像断气似的,一动不动。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她死了。福临害怕就让我去摸她,结果他自己跑掉,还把这事赖给我。我也害怕呀。第二天早上,刚出了乾东五所,就看见她在对面走过来,她,她还笑,还笑!我的魂都飞了!”慧敏用略微夸张的样子演给她们看,又快又急,紧紧地握着太后的手,似乎余惊未消。
她们越听越气,完全可以感受到这气氛,只有感受到,才会相信。
“所以福临吓得把福全扔了,所以你拼了命也要救它?”这样的内情实在太离奇,太后进入这份情绪里,激动地责怪:“你们做事也太不靠谱了,这么大的事,愣不告诉我。慧敏,你就没觉得它不正常?”
“我知道它不正常,可是我能怎么办。福临还比我早到呢,您不知道那样儿。乌云珠露着一双马猴腿,他就受不了,在那儿激动。要不是我刚好经过,我看他们得,得……”慧敏说到这里,脸上飞起红霞,很不好意思似的。
“不要急,你怕他掰博果儿的庄稼,那他不是没掰成吗?”太后和苏麻交换眼神,彼此庆幸,幸亏没有掰成。
她们的神态多少也告诉慧敏,事情正在像她想得那样发展。
它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让人守着门外,也就是“死无对证”。乌云珠把自己洗干净了,在床上躺好了,过会儿,福临进去了,博果尔不愿意背的帐,她想让他背起来。得亏慧敏后来去了,中断了,要不然,就真成了冤大头。
也幸好,在乌云珠计谋得逞之前,让她们发现这个天大的秘密。也许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回干脆直接忽悠福临,让他心甘情愿?
福临,这个混帐,他懂什么呀。他懂什么呀,什么呀!这个蠢货!
“主子,您别急!”一向刚强的太后竟然激愤至此,苏麻的心紧了:“还不是最糟,这不知道了嘛,您别急!这是天意,让奴才看见了,就这有救!”
苏麻当然会看见,当她来坤宁宫找福临的时候,慧敏会暗示她,他在御花园。她务必会听见的,倘若当时乌云珠要向福临告状,那么,心怀愧疚的苏麻会更偏向她。
没有任何事,能敌得上给皇上戴绿帽的冲击。特别是,这个女人声名狼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她黑得像团墨,再也洗不白。
——有些事虽然不曾公开,它却是碰也碰不得的。
还有,不能不提的“肚兜”一节,双管齐下,太后会怎么想呢。
她会想乌云珠想借刀杀人,想让她们冲慧敏发火,窝里斗,把大清的嫡子给折腾没了,然后,她来渔人得利,太妃的心愿,这下全齐活了,扔了个烂货给她们,再把她们的好孩子弄没了,一石二鸟。
博果尔的绿帽,就快戴到福临的头上,更可恨的是,他没出息到迫不及待。这叫太后怎么受得了。
“好了,慧敏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苏麻,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既然太妃和乌云珠怀着这样阴毒的念头,那么,她的反击一定会比她们更阴毒!
对此一无所知的太妃,还在很痛快地“拜她”。
不仅是太后,还有福临,还有慧敏,做成他们模样的小布偶,就放在面前的桌上,上面扎满了针。数一数,今天又多了一个,是太妃刚刚做好的,“慧敏的孩子”。除了它,另外三个木偶都有生辰八字。
太妃每念一声心愿,就拜一次,她很虔诚,她的心在最苦最难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佛祖真的听到她的心里话,把这些仇人,通通收走,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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