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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时间应该也快了吧。
司马昭如怎么可能会乖乖养病?就算卧病在床,他也丝毫放不下那么多事情。
“几岁了?”司马昭如端着药,看着那散发着刺激性气味的药水,说实话,他并不想喝下去,想逃了这碗。
江涟站在旁边监督他,眼神一刻地看着,回答说:“三十有五。”
司马昭如抬手就把药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轻描淡写地说:“那也该成家了,怎么还有闲情出来玩?”他试图想转移话题。
换做平时司马昭如根本不听,奈何现在拖着这副病殃殃的身体,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根本就不是江涟的对手。
江涟垂着眼看着那碗微微冒着热气的药,不着痕迹地轻轻叹了口气,回:“没成家,你呢?你怎么又不见成家?”
“我是太监,还能什么原因?你出去吧,我想睡了。”司马昭如掀开被子躺下。
江涟端着药出去,司马昭如心里暗喜,但刚躺下没多久,江涟就又回来了。
“喝了它,我已经放了糖,温度也正好。”江涟一本正经地看着司马昭如。
司马昭如睁眼:“不要,我要睡觉,你出去吧。”说完就翻了个身背对江涟。
江涟看着他那露出的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仰头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就把剩下的一半放到桌子上,伸手去拉司马昭如。
司马昭如被吵得有些不耐烦了,刚想发火,就被两只大手捧住脸堵住了嘴。
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药顺着嘴角滑到颈间,喝完了一口江涟放开他起身又喝一口去喂他。
司马昭如都愣住了,像一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弄,江涟用手指给他擦了擦嘴角,又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脖子,扯好被子给他盖上,直起身说:“睡吧。”说完就带着空碗出去了。
舌尖还残留着药的苦味,还有些麻麻的,原本还想着睡觉的,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闭上眼睛就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司马昭如觉得自己病的更重了。
江涟站在门口吹风,等着小腹的火降下去,他捂住脸,耳根发烫,喃喃道:“真是忍够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桂花树下落了一地金黄的桂花,香甜的气息席卷了整个皇宫。
宫中处处都在忙着韩谦诚大婚的事,司马昭如每次都在床上或者贵妃椅上看着下人送来的账本睡着的。
在大婚前几日的一个下午,司马昭如半躺在床上睡着了,手上还握着账本,披散在肩上的长发没入身后,眉眼清秀温柔,就算是闭着眼睛,眼尾还是很高傲地往上走,江涟把他手里的账本轻轻抽离,又俯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窝,刚准备起身就看到司马昭如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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