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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不……”

“我知道。”斯内普打断塞布丽娜的辩驳，眼底浮现一丝笑意，接下来的话就变得流畅了许多，“我认识你17年，仅仅是你作为塞布丽娜的人生。而你却早已知晓我的一切。我的守护神……很早就变化了，比你想的还要更早。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并不明白梅林做此安排的意义。”

“然后我看到了你。一个美丽、迷人，却飘浮无根的灵魂。”

大千世界，梅林让我们相遇。

“你愿意嫁给我，让我成为你在这个世界的‘锚点’，直到我们生命的尽头吗？”

斯内普说完，非常短暂地笑了一下。等到戒指套上女人左手的中指，斯内普握着自己手心里同样冰凉的小手，抬头看向塞布丽娜。

她的女孩儿早已泪流满面。

“你……你别哭。”斯内普想象中她应该是高兴的，结果塞布丽娜这幅表现完全在他预料之外。无所不能的魔药教授失了方寸，他惹哭过很多胆小的霍格沃茨小动物，却从来没有谁的泪水这样牵动他的心弦。

时隔这么多年，塞布丽娜的哭泣方式还是一点儿没变，从不发出声音，只非常安静地流眼泪。然而这次她没有将自己缩成一团，而是毫不犹豫地扑进爱人的怀里，双手紧紧抓着斯内普后背的布料。

看起来不像是因为悲伤而哭泣，女人撞过来的力道很大，斯内普甚至被冲得退了一步。见到塞布丽娜这么不管不顾的一面，他抬起手抚摸着女人脑后柔软的卷发作为安慰，一下又一下。

“一般人……一般人应该先征求女方的同意，才能给她戴上戒指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迅速浸透了对方胸前的布料。斯内普听见塞布丽娜断断续续的话，颇为懊恼地抿了抿嘴。

也许他不该把邓布利多送的小说看都不看就扔掉的。

“所以你这样的原因是……”

“谁让你突然那么煽情……我才十八岁，正是感情用事的年纪。”塞布丽娜发泄够了，脸埋在斯内普袍子里开口，鼻音浓重，但语调却是欢喜的，“还有我一点儿都不爱哭，刚才只是……迷眼了。”

迷眼……真亏她想得出来。

斯内普才不信她满嘴跑火车的鬼话，好气又好笑地把女人从自己怀里挖出来，低头吻她嘟起来的唇。塞布丽娜鼻塞没办法换气，这下被吻了个七荤八素，全靠男人揽着自己的腰才没有滑到地上去。

“这么多年还是学不会换气，以后可别说我教过你。”斯内普挑了挑眉继续嘲笑她的不长进，被女人一把推开，胸膛挨了轻轻地一拳。

表白的时候磕磕绊绊，讽刺起人来就一套一套的。塞布丽娜自尊心受挫，刚才被爱人求婚的感动也被气走了不少。她鼓着脸变出镜子整理好妆发，把自己新鲜出炉的未婚夫一个人扔在客厅，上楼找哈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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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布丽娜闻了闻杯子里的液体，淡淡的青草涩味。

“你把复方汤剂的味道改良了还是？”

“复方汤剂只是它的简化版，有不少缺点，这是一种更为古老的配方，我稍微做了些变化……”

斯内普谈起自己的专业，脸上的表情带着些傲气。塞布丽娜笑眯眯听他讲述两者的区别，那些晦涩难懂的专有名词浸满男人丝滑低沉的音色，像一片片羽毛扫过她的鼓膜，弄得人心里痒痒的。塞布丽娜魔药天赋只能算是一般，虽然newts的时候考了e，但是斯内普现在说的知识明显要更加高深，她听得一知半解，索性开始走神，低头观察起那杯魔药来。

药水颜色虽然和复方汤剂差不多，都是泥浆一样的土黄色，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翻滚的液体间流转着星空般的闪光，颇有几分怪诞的美感。

“看来斯图尔特小姐根本不愿意听我在这儿絮叨。”斯内普见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开小差，无语地扯了扯嘴角，“看我做一遍示范。”

斯内普喝下自己手里那杯魔药，下一秒，男人的身体像是融化的冰激凌，随着他魔杖的指引肆意变换形状，最后定格成一个平平无奇的英国中年男人。

“这可比复方汤剂方便多了，你也太厉害了，西弗勒斯。”塞布丽娜忍不住赞叹，看见斯内普因为自己的赞美悄悄弯起的眼角，凑过去亲了亲他新生出来的蒜头鼻，“还有，你真的要继续叫我斯图尔特小姐吗？”

“你可真是……”斯内普没想到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她也能下得去嘴，眉毛高高扬起，将另一杯魔药塞进了女人手里，“赶紧喝你的吧。”

塞布丽娜喝光杯子里的液体，也学着斯内普的方法改变自己的外表，不一会儿，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出现在斯内普面前。

“竟然连声音都能变化，魔法可真神奇。”塞布丽娜感受着新身体，摸摸自己捏出来的腹肌，手感很奇妙。正当她想继续往下探索的时候，被斯内普一把攥住了手腕。

“给你魔药不是让你在这儿犯花痴用的，”男人带着醋意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塞布丽娜这时候比他还高，斯内普只能仰头瞪她，“斯内普夫人。”

塞布丽娜听见他终于改了口，也就不好继续放肆，替两人带好外袍上的兜帽，又施上忽略咒，这才任斯内普拉着启动了门钥匙。身影在空气的爆响后原地消失。

寒冷、干燥。

这是塞布丽娜落地之后的第一感受。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还处于巫师的地盘并没有电，塞布丽娜还以为自己是掉进了生鲜公司的冷冻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