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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盼望着他快点来……

撼看出她梗着脖子不服气，女警瞧了瞧她那一身名牌，冷冷的扬了扬下巴，“前天下午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冉柠眉头拧的紧紧的，开始不耐烦，“我在公司当然是上班了！”

“你的工作内容都包括什么？”

调冉柠焦躁的调整了一下坐姿，“秘书助理——整理一下文件，跑跑腿，做些简表之类的，都是些琐碎的事情——请问这跟你们叫我来有关系吗？要审问，也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那女警完全不理会她的情绪，仍旧不紧不慢的问，“包括帮助上级收发邮件吗？”

冉柠竭力克制着自己，“说了什么琐碎的都做了！上级需要，我当然要帮她收发邮件！”

女警冷冷的勾起嘴角，低下头飞快的记了一笔，冉柠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时间有些茫然。

“你认识‘盛世豪庭’的吴光耀先生吗？”女警忽然问了个让冉柠一头雾水的问题。

费解的看着女警，冉柠觉得自己被耍的团团转，有些恼，“听都没听过！”

“哦？”女警并不意外，那声反问里有浓浓的讽刺，她从记录本下抽出几张纸，推到冉柠跟前。

冉柠狐疑的拿过来，一页页的翻下去，脸一点一点褪尽了血色。

“第一张，是简氏的技术部统计的受木马病毒感染的计算机数量，一共是六台，其中包括秘书助理一人，也就是冉小姐你本人，秘书一名，也就是冉小姐的上司刘洁，项目部经理四名，他们全都是负责这次招标案的主管——从传播的路径来看，是从一份你替刘洁小姐抄送给各位主管过目的一份名为《年终奖励计划》的邮件带出去的。”停顿了一下，女警冷然的看着呼吸仓皇的冉柠，继续说着，“今天上午十点，我们接到了简氏公司负责人的报案，他们声称公司的一份涉及重大金额的商业机密文件被窃取，导致应该被保密的计划书落到了竞争对手的手里——我们请你来，就是想请你解释清楚，为什么你发的邮件会带了可以使黑客远程操控计算机的木马？”

冉柠彻底呆掉了，她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喃喃的说，“我不知道我的电脑中了木马啊……就算是不小心染了木马，我们公司有很严密的防护系统啊！一般的病毒……”

“小姐，那不是普通的病毒，那是专门针对贵公司的防护系统漏洞‘特制’的一种可以不触动警报的木马，也就是说，想得到那份计划书的人想了很周密的计划，特别编制了程序悄无声息的侵入公司内部的电脑里，然后经由你的手将它传播到有用的人的电脑中去——那份计划书，就这样被你带来的木马遥控着传到了你们公司对手的电脑里——我想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跟这件事有关。”

冉柠捏紧了那份从自己邮箱里打印出来的已发邮件，除了那份诡异的年终奖励计划，都是些琐碎的汇报——

只除了一条，无标题，从一个陌生的用户名发过来的一句话：“你要多笑笑啊，小妹妹，这次多亏了你，事情干的漂亮！”

她忽然想起阮纪元那天在立交桥上冲着她咆哮，他叫她别后悔，他说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了……

在医院，他说，我不是什么好鸟，躲过了算你幸运，就怕躲不过……

他说，我有一家效益还不错的公司……

冉柠不知道自己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大概是笑的，但是肯定比哭还难看……

这就是他的报复吗？用她对他的愧疚来打赌，她一定会打开那个动了手脚的u盘……

冉柠叹息，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门口走进来一个年轻的男警，走过来附耳对两个审问她的警察说了几句，女警点点头，她抬头，看着冉柠，“你的律师到了，你可以跟他谈谈。”

静默的坐了一会儿，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一派精干的样子，他坐在冉柠对面，放在她跟前一杯热茶，淡淡道，“我是简先生的律师，陈正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