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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之下,生出浓浓的不舍。
詹叙铭要加班,抽不开身,安排了工人来帮忙打包。
虞星拣了些想留的放进箱子,生活用品一类,没有纪念意义的便都扔了。她东西不多,收拾好,去虞宛贞那帮忙。
整理半天,理出一堆相册。
翻了翻,现有一本,全是虞宛纯一个人的照片。
虞星端着相册本文:“小姨,这是什么时候的”
“那个啊。”虞宛贞看了一眼,说,“是你妈妈以前的照片,大学时候的,还有大学毕业以后的一些生活照。单独做了一本,我一直收着。”
“大学毕业以后是在珑城的时候吗”
“对。”
虞星以前对虞宛纯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这本相册里,全是她没见过的照片。
照片中的人,即使隔着岁月,在泛黄的画面中,仍然是那么好看。笑起来灿烂明朗,艳丽的面孔,偏偏有一双澄澈的眼睛。
傅非臣爱的,就是这个人,也是她的母亲。
指腹轻轻摩|挲照片中的面孔,虞星问:“小姨,这本相册能给我吗”
“你想要可以啊。”虞宛贞正整理别的东西,回头看了一眼,轻快答应。她和虞宛纯的合照不少,不止这一本。
“但是你不能随便弄丢哦。”
虞宛贞知道她从前对生母一直心存芥蒂,不愿意提及。这种事虞宛贞只能开解,又怕说多了孩子起逆反心理更不愿听。
自从她回了傅家,许是知道些什么,态度反而有所好转。
虞宛贞说:“那可是妈妈呀。”
合上相册,虞星摸了摸封皮,拂去不存在的灰尘。
头一次,她将和虞宛纯有关的东西抱在怀里,轻声答应:“知道了,小姨。”
……
秋天来得急,去得也急。
转眼之间进入冬季。
虞星一切都好,唯独操心一样——
盛亦。
他们和盛书渊的关系仍旧没有好转,盛亦依然保持在外居住的状态。盛书渊不找他,也不逼他,全然放养的姿态,看样子是要和他耗,比谁更有耐心。
到年底,若一直是这样,盛亦今年春节怕是要一个人过了。
傅非碌那边,经傅非臣劝说,不再反对虞星和盛亦的事,但她要是把盛亦带回去过年,肯定不行。不插手,不干预,同样,绝不向盛书渊低头,这就是傅非碌的态度。
今年虞星肯定要在傅家过春节,大年三十和年初一两天,虞宛贞那边她都没法陪着,更别提去陪盛亦。
沈时遇等人自不必说,越是家大业大越是规矩重,这种重要节日,谁都抽不开身。
到那时候,万家灯火,阖家欢乐,她坐在傅家饭桌上,吃着热腾腾的团圆饭,而盛亦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公寓里,陪着他的只有电视机的声音,想想多难受
盛岚春节会回,但这次,盛书渊连她一道训斥了。前一阵盛岚给盛亦打电话时,满是无奈。即便春节在国内,想必盛书渊也不会让她出来见盛亦。
越想越气,虞星恨死盛书渊的顽固不化,连续两次在梦里和他怒气冲冲对峙,问他为什么不肯对盛亦好点,为什么不能把他当人看。
到最后,脚一蹬,气得从梦里醒来。
又一次提到年关的事,盛亦还是那般,在电话那头宽慰她:“不是说了么,大年初二,你在家吃完中饭再来公寓陪我,晚上我送你回去,这样不就好了又不止年三十和初一,多得是时间,不差一天两天。”
虞星在意的就是这一天两天,不愿他担心,嘴上只能闷闷应下:“那好吧。”
挂了电话,望着桌上的小蛋糕,瞬间没了食欲。
盛亦在学校,今天有事出不来。她一个人逛街,肚子有点饿,在商场随便找了个甜点店喝下午茶。
她郁闷地将手机放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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