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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亦沉打了个车回家,夫人还没出门,问他怎么回来了,他随口敷衍道身体不舒服,想睡觉,然后无精打采的上楼。
夫人关切道:“怎么不舒服呀?是不是抑制剂用太多了,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关亦沉不想多说,只说:“我没事,睡一觉就好。”
脑海里不断闪现出汤知栩刚才跟他说话的时候可怜兮兮的表情,跟之前那副任他欺凌的样子如出一辙,却又让他觉得心慌。
他是真的很难过吗?
他一直以为汤知栩总是被他弄哭是因为汤知栩本来就爱哭,随便亲两下都要哭。
被身边的人趋之若鹜习惯了,他只顾着满足自己,汤知栩的想法他丝毫不觉得需要在意,哭了就哄两下,但也不耽误自己继续欺负他,只要把他哄的不拒绝自己就好了。
但是可能汤知栩真的很伤心。
关亦沉心乱如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
一下觉得心疼,一下又觉得生气。
觉得平白遭受一番冤枉。
他之前在隔离室说可以娶他确实有易感期生理上的驱使,可是早上说要娶他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为了以后顺利度过易感期。
他没想过要跟谁在一起,跟谁结婚,他只是觉得如果那个人是汤汤,好像没那么糟。
就算他冷静下来也还是这么觉得。
而且他也没有完全在欺负他不是吗?易感期那么不受控制的时候也没有标记他,甚至临时标记都没有,抑制剂失效的时候,他完全靠的是理智自我控制。
他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为为了谁妥协到这种地步。
这个oga居然还不识好歹?
外面喜欢他讨好他的人随便一抓一大把,他又不缺,他难道需要上赶着巴结一个只会学习跟木头一样的小书呆子?
根本不可能!
汤知栩迟到了,他看到关亦沉离开的背影,觉得关亦沉可能是生气了,但又觉得那背影有些落寞。
他应该如释重负,因为这样关亦沉就不会再欺负他了,他也不用再编谎话骗妈妈了,更不用愧疚了。
他转身往教室走去,一路上却像霜打了的茄子,双手捏着背包带子,低头踢路上的小石头。
他都忘了自己该着急一点,毕竟马上要上课了,可是他有点不想上课。
关亦沉还会再理他吗?他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
可是也没有说多重的话啊,他只是说让关亦沉不要做不负责任的事情。
当然他也不是说要让关亦沉对自己负责。
因为妈妈也不会同意他跟关亦沉在一起的。
呸呸呸,他根本也不喜欢关亦沉,也不想跟他在一起。
虽然关亦沉小时候对他还不错,但他们已经好久没有相处过了,关亦沉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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