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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舒尘惨然一笑:“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她转过身面对她,眼中的泪水被她悄无声息的擦去:“你现在对我厌恶极了吧。”
自己的情,会让她生厌吧。被自己这样的人喜欢上,会不会让她觉得可笑。
表面的镇静掩盖不了内心的慌乱,她惧怕答案让她无法面对。
水霜简久久回不过神来,她的唇成一条直线,连同她的神情,没有起伏。安静的像是不存在这世间。
灵鼠还在左右顾盼,它跳下水霜简的肩头,蹦蹦条条的来到时舒尘面前,爪子勾动乳白色的衣角。
时舒尘低下头,悲悯的扫过这只快和她衣服融为一体的小家伙。
“你们是在吵架吗?”灵鼠不解的询问:“我以前出遗迹时也见别人吵过架,好可怕的。”
灵鼠说话的时候,尾巴一翘一翘的,两颊两侧的肉随着它说话而下垂再弹起。
时舒尘看的忍不住挑起了唇,她蹲在身子轻抚灵鼠的毛发,低眉:“我们不吵。”
她转过头去看水霜简,却发现她也在看自己。四目相对间,水霜简移开了目光,她勾了勾手指,灵鼠乖巧的窜回到她的身边。
水霜简点了下灵鼠的小脑袋瓜子:“是我收留你的,你要向着我。就算是跟人吵架也是,知道吗?”她别有深意的对灵鼠说。
灵鼠似懂非懂的点头,它爪子指了指时舒尘:“她也一样吗?”
“嗯,也算。”水霜简点头。
“坏人。”灵鼠顿时朝着时舒尘龇牙咧嘴,它还记着当时就是这人不让它跟着的。果然就不是好人。
时舒尘:“……”
水霜简轻笑一声,她一把抱起灵鼠,额头蹭了下它肉嘟嘟的脸颊:“嗯,真乖。”她看向时舒尘,眼中又是那种清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会多加干涉。一开始,她怀疑的不也是时舒尘的身份吗?可现在知道了,又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唯独时舒尘说的百年孤苦思念,让她心头钝疼。她不知道这是份什么样的情谊,回首过往,她和时舒尘认识也确有百年的光景了。
像是两条线,分属于不同的势力,偶尔会相交一下。
“我从未厌恶过你,过去现在,都没有。”水霜简身板挺直,她单手将灵鼠拎上肩头,正视对面的人:“你大可不必这般隐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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