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簕崈说:“留下来。”
“不可能!”留下来继续被恶心吗?簕不安恨到极点,气得发抖:“求你了,放过我行吗?我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你就当我年少无知,你们都挺厉害的,我们兄妹就两个普通人,受不起!”
簕崈忽然做出噤声的手势:“很晚了,该休息了。”
没什么道理可讲,簕不安的花言巧语歪门邪道他不要听,讨厌还是憎恨也无所谓,是他自己一次又一次撞上来的。
簕崈强势地压着簕不安跟自己同床共枕,簕不安挣扎,簕崈忽然想起自己柜子里堆成山的安定片。
喂了一片,簕不安很快就安静下来,呼吸均匀。
终于听话了。
重新把簕不安搂在怀里,真实的人和发生过许多次的幻觉一点都不一样,从前他总是半夜摸到腻手的绸缎,总在臆想,现在是温热的皮肤,真正的阿贝贝。
簕不安不如真丝被娇小,爱好户外活动和泡吧的人很大一只,平躺下来几乎跟自己等长,抱在怀里存在感强烈,手臂稍微收紧,簕不安就会呼吸急促,发出挣扎。
也就不会再怀疑是否是幻觉,也就不用再拷问这一天应不应该。
理所当然,簕崈轻抚簕不安的睡颜,很满意簕不安的好睡。
簕不安的澡是他帮忙洗的,衣服是他亲手换的,他从来没有做过照顾人的事情,第一次做有点不习惯,但是簕不安在自己怀里像洋娃娃一样被摆弄,感觉还不错。
尤其,嗅到簕不安身上传来的沐浴露气息,是自己惯用熟悉的味道。
至于簕不安‘坚不可摧’的意志——
现在这样就很听话。
簕崈希望簕不安一直这么听话。
第二天,簕崈很早出门,然后,家里来了医生,奉命给簕不安注射镇定剂。
卧室门口和别墅大门外新增了保镖,这里变成密不透风的监狱。
医生开安瓿瓶的时候,簕不安强烈要求见簕崈,管家示意保镖控制住簕不安,然后很礼貌地告知:“大少在忙。”
当传闻中的雷霆手段降临在自己身上,簕不安不甘心束手就擒,可是又很清楚,自己的挣扎毫无意义。
尽管他还是不放弃自己唯一能做的事:一些无意义的咒骂,以至于嗓子哑透了。
注射器锐利的尖端刺入皮肤,簕不安浑身紧绷,愤怒又无能为力。
没有办法,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他只能低头:“求你了,就一句话,打电话也行,让我跟他说。”
管家迟疑了一下,叫人拿来移动电话,拨通了簕崈的号码。
电话通了,管家简要说明了簕不安的意图,然后将听筒递到了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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