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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好长,重点很多。
簕崈先挑比较不重要的说:“想学我可以教你。”
簕不安抬头惊讶:“你?教我?”
都不是屈尊降贵,首先簕崈没那么多闲时间,其次他怕折寿。
“到时候给你舅舅知道,把我也发配到非洲去挖土。”
“找人教你。”簕崈说:“应该有教练。”
簕不安感兴趣了,眯着眼睛嘿嘿笑:“那可以。”
外面有点热,房间里冷气不是很低,但是簕不安躺了会儿就开始哆嗦着找毯子,嘴里还念叨:“都怪你,霸占两床被子,害得我着凉了。”说着扭头看向簕崈的卧室,然后看到团在一起的两床被子。
疑似原封不动。
原来不是没睡好,是没睡?!
他拔高声音:“你昨晚没睡啊?”
簕崈也看了一眼床上:“有事情忙。”
早习惯了晚上只浅睡一两个小时,回荻城后压力倍增,再加上某些不知分寸的人,整晚失眠的频率更是直线上升。
精神和身体的不适而已,远不及思及某只笨狐狸时候的喜嗔令他困扰。
簕崈态度平淡,但是簕不安视吃饭睡觉为人生第一等大事,他坐起来,很不赞同地反驳:“那怎么行?睡不着你不会喊我嘛?就这么一堵墙,你叫我过来我又不会拒绝你!”
簕崈强调:“我是有事。”
“好了你别解释!”簕不安认定簕崈就是死要面子,他气呼呼掰手指:“你看,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几天,衣食住行,就这么几个字,吃不好睡不好,赚再多钱有再大的权力,有什么意思呢?”
簕崈自出生就没体会过缺钱的滋味,但他认为权力对于自己相当重要,所以对这番话,他持保留意见。
然而,簕不安已经从对簕崈人生目标的不满发散到对荻园和簕世成的不满:“你将来可不要跟那些人一样,我受不了,看了就恶心。”
簕崈思考了一下‘那些人’是什么样子,然后在之后的数年里看到簕不安言行合一地远离他们这群追名逐利、薄情滥交的人——典型代表就是簕世成。
所以他越来越相信簕不安是一个不为财帛动摇、视初恋为此生唯一的人,会十分坚定地拒绝名利权势,和伴侣携手终生。
虽然事实上,簕不安并没有那么坚定的心智,并不能坚定拒绝金钱诱惑,也并没有发誓这辈子一定会认定一个人,但这时他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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