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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纪昭双手搭在坛面上,欠身观察解平,想发现对方安然无恙的端倪。可是没有。解平全身都缠绕着茧丝,没有任何一寸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自由呼吸。
活人怎么可以那么安静?没有呼吸声,为什么他听不见呼吸声?
为什么?解平肯定没有事,是他出了问题。
他的耳朵坏掉了吗?章纪昭支起手在自己的耳廓上又挠又拽,指甲在耳面上剐出两道血痕,划拉的音调越嘈杂他的表情越茫然。耳朵没有坏,他抿着唇去探解平的心跳,眼眶烧红起来。隔着粗糙的茧丝层,青年骨节分明的战栗双手僵硬地覆在男人的左胸膛上。
没有心跳,什么也没有!
对着这具没有心脏搏动的尸体,章纪昭因为惊吓而呆若木鸡,嘴唇失去血色,身体冷得直打哆嗦,张大嘴唇才能呼吸。愤怒和久违的暴虐随后上涌,他想,虽然他习惯用枪,但他这次要用砍刀。解平都不在了,这里的活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别想走。
正当他打算将手收回,寂静无声的胸膛忽然传来幼鸟用喙戳蛋壳般的触动,非常微弱的搏动声,章纪昭僵麻的心脏却随之惊涛骇浪地一跳,宛如惊厥。
这下他不敢再收手,而是紧紧盯着手下的人,像溺水者抓住了他的浮木。
[实在是一位最不称职又最大惊小怪的主祭司。]共感意识的虫茧人们想。
只有章纪昭不知道神的心脏会因为主祭司的牵引再次跳动。
也只有他因此心急如焚。
掌下的心跳确切地明晰,声音逐渐饱满沉稳,像湖水温柔的涟漪朝外荡漾。
章纪昭共感意识中滔天的痛苦开始平息,海惊涛不再,所有人都昏昏欲睡,无法抗拒地卷入酣甜绵长的梦境,他的意识也不由得被席卷到了一个很柔软的地方。
在那以前,青年的眼睛下了一场雨。
在无人知悉的朦胧的白天,茧丝嘶嘶消融,大雨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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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到达战场的就是黑毛小章和很会养弟弟的解哥
想要名字
8岁生日过后,章纪昭选择放弃与父母建立良好的关系。
嫌隙确已生出,而他无意修补。
他决心要寻找一个真正喜爱他,也值得他喜爱的东西。
整个暑假章纪昭都在外寻觅,他想试试看能不能得到谁的喜欢,于是家成了暂时的停歇地,迫不得已才返程的荒芜废墟。
首选是别墅区旁边公园的流浪猫。
章纪昭不远万里,徒步7公里到隔壁小区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火腿肠,再原路返回到那个公园寻找和他一样同样流浪的小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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