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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袅袅也放下了。”牧母轻声的解释。
“真的吗?”
“……嗯。”
牧寒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枯黄的梧桐树,不知不觉已到了深秋。
天气渐凉,这样的天气,明明不适合出门,他记得我很怕冷。
牧寒想不明白,他坐在病床上想了一夜,想着我,想过去的岁月,想近两年的时光。
牧寒第一次这样彻夜的想一个人,想到心中插满了冰棱似的疼。
曾经很多个夜晚,我是不是也这样坐着等他,想他?是不是也充满落寞,心酸?
“宋袅袅,我好像一直都喜欢你。”他轻声的对着空寂的病房说道。
不过即便说出了这么多年的心里话,他也不打算见了我的面再亲口说给我听。
他已失去了这种资格。
天亮时分,太阳照射进屋内,照着他苍白的脸颊,他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下宋袅袅和牧寒现在在哪里。”
苏岫照旧过来看他,她不提阿秀,不提过去,只给牧寒说近些天来发生的事,说她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了,说小雨点又闹了一次重感冒,说她希望能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
字里行间满是讨好和委屈,道出她的不易和艰难。可这次牧寒再也不会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别怕,岫岫。”
她压抑着泪水,轻声啜泣,“寒,等你出院了,我们还是回到我以前的家里,我们还在那里生活好不好?”
在那个破旧的公寓里有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苏岫,别再过来了。”牧寒望向窗外不看她,这是这些天来,他对她唯一说的话。
他让她离开,他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苏岫的心终于凉的透彻,她忽然明白我之前的话,活着有时候比死更痛苦。
比起牧寒的死亡,现在才是她最痛苦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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