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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他人的形形色色的眼神和議論像浪潮一樣湧上來又退去,唐朝有那麼兩秒被淹沒,感受到被踩到腳底的屈恥,但很快的,他的表情恢復如常。
「一周。」
唐朝豎起一根手指,他望著林學安,下巴抬著,看起來十足十的傲慢和漂亮。
「你知道的吧,你哪裡都很普通。他對你也沒有一點興。」唐朝平和地微笑:「我賭一周,他會從你身邊離開。在那之後,我會來拿走他。」
林學安明白不過來似的盯著他。
唐朝卻已經轉向了鶴連祠,笑著說:「哥哥,我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也不要這麼篤定……如果真的不想看見我的話,就努力努力撐過一個星期,不要膩得太快。」
他說完就走了,長發一甩,背影瀟灑,似乎無懈可擊。
留下滿地吃瓜群眾回味他剛剛留下的充滿自信的一段話,心情跌宕,相當興奮地看著剩下的兩位當事人。
鶴連祠的神情毫無變化,攬著林學安離開了人群的包圍圈。
到了人少的地方,鶴連祠鬆開了手。
林學安肩膀不自覺一聳,這才從唐朝的話里回神。笑容有些勉強地看向鶴連祠。
「鶴神,他那些話……一周還是多久的,其實根本也和我們沒關係,本來你就只是被纏煩了拉我幫忙。」他抿了抿嘴唇:「我剛剛那麼說可以嗎?是不是沒說好?我應該……」
「小安。」鶴連祠叫他。
現在仍然被這麼叫,林學安驟然止住了聲音。
「別慌。」鶴連祠看著他:「我不找藉口,也不說謊。」
林學安怔怔的。
「我和你談。該談多久談多久,和一不一個星期的沒關係,我不是什麼物品,不會被人拿來拿去。」
他又說了一遍:「別慌。」
鶴連祠找他,肯定有一半是唐朝的原因。
林學安想。
剩下那一半他不知道,或許是他的鶴神經歷了什麼他視線之外的事情,有些煩了,累了。也可能是單純地想找個對象了,所以找了他。
總之不是因為喜歡自己。就算有那麼一點兒喜歡,也不是主要原因。
但不管是因為什麼。
林學安垂下眼睛,擋住自己過於狂熱的眼神,努力克制身體的顫抖。
不管是因為什麼——鶴連祠重牽住了他,領著他往前走。林學安的腳步僵硬的像個木偶,他死死盯著兩個人相牽的手,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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