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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妗第二次醒来，意识才算真正清醒。

季时彦不仅剃了胡子，还理了发，修了面。

上下穿戴整齐地坐在病床边等着她看自己一眼。

苏妗要坐起，季时彦赶紧扶起她。

而小女人像触电一样甩开他的手，缩到床脚。

季时彦皱起了眉。

“我……我是干净的。”

苏妗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季时彦从没见过如此不自信的苏妗。

“我当然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向苏妗伸出手。

“我们离婚吧。”苏妗低头道。

季时彦的手僵在半空。

“老婆，我错什么了吗？”

苏妗摇头：“没有，是我们之间有裂痕了。我和邵义辰在一起二十多天，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我们分开吧。”

季时彦忍着想剁了邵义辰的暴脾气，温温柔柔地对她说道：

“我相信你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用证明。”

“不，这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

季时彦默了两秒，收手往外走。

“现在去离婚吗？”苏妗坐在床上，伸长脖子问。

“不，我去把邵义辰给剁了。”

苏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跳下床，冲上去抱住他。

“这个人该死，但不能脏了你的手，好死太便宜他了。”

老婆在身后贴贴，季时彦哪里敢再往前走。

他转过身，苏妗想后退，被他拉进怀里。

“守了你四天，醒来对我又是巴掌又是闹离婚。季太太，不是我不够宠你？要是不够，我以后加倍宠。”

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再沙哑，但眼底乌青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