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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能这样虐待战俘!这违反了《日内瓦公约》!你们不能这样!给我住手!”
小胡子转过头,狠狠地推了安德烈一下,像是一只疯狗一样,瞪大了眼睛,抓狂的大喊道:
“妈的!臭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安德烈身形瘦小,禁不住男人的推搡,猛的踉跄、身子朝后退了一步,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安德烈转过头,发现身后是一个纳粹的军官。
男人带着军帽,帽檐低低的压在眉眼上,帽檐上的纳粹标志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发着光。
安德烈微微的眯起眼睛看不清男人深邃的双眼,只看得见男人殷红的唇瓣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中紧紧的抿在一起,看起来冷酷异常。
“你碰到我了。”
男人冷冷的说,连嘴角都没有翘起,殷红的双唇依旧是紧紧的抿在一起,但是语气里似乎并没有不悦,只是在直白的陈述一个事实。
暗蓝色的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雪。
安德烈觉得自己睫毛上沾了细细的雪花,刺激着眼睑冰冰凉凉的,让他无端的生出一种冰冷而又无助的感觉。
同时因为男人冰冷高贵的气质,安德烈呆呆的看着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啊,很抱歉!路德维希少校!”
小胡子赶忙上前,不停地点头哈腰,向路德维希鞠躬致歉,然后拿枪低着安德烈的后脑勺说:
“我现在就把这个俄国的小子干掉!谁让他弄脏了您的衣服!”
安德烈愣愣的张着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男人黑色羊毛长外套的衣领在脸颊旁高高的竖了起来,看起来异常的整洁干净,双手戴着白色的手套,似乎是重度洁癖者才会有的行为。
帽檐低低的压在少校的额头上,安德烈看不见那双阴影中的眼睛。
男人突然举起了右手,制止了小胡子。
“你们先走。”男人沉声说。
“少校先生,那这个战俘?”小胡子瞟了瞟躺在地上的苏联士兵。
路德维希冷冷的瞥了小胡子一眼,“别在这杀人。”
小胡子赶忙鞠躬,“好的,路德维希少校!”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朝后面退了一步,这个路德维希少校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他有些颤栗。
一长排垂头丧气的苏联战俘从安德烈的身后走过。
几个党卫军小跑过来把刚才那个躺在地上的战俘抬了下去。
安德烈小声说:“真的很抱歉,少校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碰到您的,请您原谅。
”
男人抿抿唇,抬起右手,勾着安德烈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
“你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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