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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星性格有点冷漠,却是他能遇到的最善良的人。他本能感到亲近,想要依赖她,希望她能拉住自己的手,坚定地带离这片恐怖的地方,同时也清楚这何等天方夜谭,她没有理由这样做,自己身上的麻烦让他无法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只能一个人走向末路。
长期处于黑暗中的人,对光亮最为敏感,他贪念这份温暖,同时又清晰地感受到衣服底下,身上未清理的地方,那些肮脏的痕迹。他穿得很少,害怕它们会渗过薄薄的布料弄脏她的衣服。
路上,星有些担忧地看他,砂金知道是因自己步履维艰,他尽量朝她笑,希望能缓和气氛。在她柔和的目光中,砂金无地自容,一股恐惧在心中升起,他害怕被看穿,被发现发生在身上的一切。皆时,她会露出怎样厌恶的表情?
一路上,不安折磨着他,总算撑着到家,砂金火速冲向浴室,锁住门,顺着门板滑到地上,抬头与惨白的顶灯对视,强烈的光芒刺得难以睁眼,他全身发冷,赤裸时更甚,冰凉的瓷砖也在争夺体温,渐渐没什么知觉。好困,差点睡过去,他又强迫自己清醒,爬向花洒。
两侧乳首有些肿,小铁环从中穿过,当时穿刺时痛得要死,伤口愈合后好多了,有时玩过了还是会疼。他们说这只是开始,显然准备对他两颗果实重点照顾,他猜不到,也许未来穿戴的不只这平平无奇的小环。他们向砂金展示过一个小链子,由两根黑桃装饰的链条连接,一侧是扑克吊坠,另一侧是一颗水蓝色的宝石,未来他将在展览中戴着它。
他讨厌被射在里面,不仅是白浊在身体里的感觉,还有清理它们的过程。砂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直观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愈发敏感,甚至到了一个让他害怕的地步,就像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地狱,却无法停下脚步。
“哈哈嗯”
浴室里,他尽力压抑自己的声音,花洒的水声掩盖了泄露出的、充满情欲的喘息,但实切的快感、陌生的浴室、流出的白浊让他充满罪恶感。每次他都如此,而此刻,它正达到顶峰。
砂金无比厌恶追逐欢愉的身体,星正在外面等他,她一定在不耐烦,带他回来的路上,“我想睡觉”这句话写在脸上。对方抱着善意带他回来,而现在他又在做什么?
手指伸进去,只是想把那些东西弄出来,但又无法避免刺激到肠道的媚肉,身体不自觉起反应,让他回想起那些交合,追随快感的本能让他想要更多,绷紧双腿,向两边大张,手指插得更深,发出色情的喘息,分不清自己究竟在清理还是自慰。
“嗯哈不要嗯停啊”
整个过程要感受着令人厌恶的快感、羞耻,甚至常常被自己的手指弄到高潮。高潮之后的身体格外敏感,指关节的感觉节节分明,后穴不舍地绞动、挽留着,自己也不愿离开。每次蹭过敏感点,砂金身体发抖,前端冒出更多液体,克制不住地呻吟出声。他知道,应该把手抽出来,不能再继续了。可身体比起理智选择顺从欲望,他清楚敏感点在哪,怎么按压最有感觉,眼睁睁看着自己将清理演变成一场难以结束的自渎。
手指还在抽插,无意中瞥到大腿根的笔画,杂乱的记号让他心里一颤,温热的水不断流经身体,亢奋的身体却如入冰窖,刚才试了半天也没清理掉,如同脖子的商品编码铭刻在身上。清理掉又如何?它们已深入骨髓。哈哈,他自暴自弃地想,不如自己也在上面添几道。另一只手摸向乳尖,碰到前又强迫自己离开,他极其抗拒以这种方式获得快感乃至高潮,但在即将被推上巅峰时,对快感的渴求让他不由自主用胸前的两点去蹭床单,或坚硬的墙壁。
水一直击打背部,他又高潮了一次,高潮时仰起的头让花洒正正好好浇到脸,砂金呛了几口,总算打破这场死循环一样的自慰,抽出手逃开,趴在水池上咳嗽,垂着头,水沿着脸往下流,不停滴向水池,看着像在哭。
他脑中萌生一个急促的念头:卡卡瓦夏,如果你还有一丝人性,现在就找个尖锐的东西自裁,这样对谁都好。
环顾四周,遗憾地发现这里没有剃须刀,也是,女生的浴室里怎么会有这个。将四周的东西扫视一遍,没找到合适的,为什么每样东西都无法刺进皮肤,连托架的金属板也是圆角停下,别想了,要是这里真多出一具尸体,只会给她平添麻烦。
他用胳膊擦了一下镜子上的水雾,挂满水珠的玻璃映出他疲惫又失魂落魄的脸。砂金抬起手,揉了揉脸,对着镜子笑,他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公司,自己仍是高高在上的砂金总监,那时他每天早上对着镜子调整表情。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爱痕提醒着残酷的事实,他逃避般地将目光移开,只是盯着嘴角,将笑容固定在熟悉的模样,自信、亲切、毫无破绽,仿佛待会儿要参加一场重要的谈判。
他是个表演天才,他能做到天衣无缝,只是扣上颗扣子而已,却比想象中困难。那颗最顶端的塑料,平平无奇,只要将它塞入另一侧的缝隙,身上的痕迹就能完美隐藏了。他试了好多次,怎么也做不到,那颗纽扣如同有一道看不见的障壁,手每次接近,都在碰到前停住,最后他放弃,佯装轻松地走出浴室,来到她面前。
“非常感谢,我的朋友,如果没有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星看到了,当然,它太显眼,砂金笑吟吟地翻上衣领遮住,如同一场拙劣的掩饰。
“抱歉,吓到啦?别担心,小问题。”
她没反应,眼中既无惊讶也无同情,更别说出手相救,只是看着,仅此而已。他不再说话,走过她,爬上沙发休息,这反应正常、理所应当,他却不自觉难过。
迷迷糊糊要睡着了,星却伸向他的裤子,砂金吃了一惊,告诉自己,自己该习惯,没什么好惊讶的,这是正常的事,难道真以为能在不停循环的每一天中见到特别的人,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睁眼,天花板的白灯刺着他的眼睛,这个视角他再熟悉不过,她的脸变得不真切,和记忆中无数张脸重合在一起,最后只剩模糊的轮廓。
一瞬间,他产生一个念头,自己还是去死吧,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痛苦?活在一轮又一轮背叛中?这个想法很快被甩出脑海,他对自己说:积极些,自己的人生如此,不可停下脚步。他是埃维金氏族最后一人了,他不仅在为自己而活,他得一直活下去,去做该做的事吧。向人求助,理应支付报酬,说不定她会很温柔呢。
砂金看了一眼,收回想法,一点不温柔。酒啊,灌进去会非常难受,何况是这种高浓度的蒸馏酒,他有点怕,说不定会酒精中毒死掉呢,这样一想也不错。她正看着他,大多数人会用饥渴的眼神看他,面前是一顿美餐,大快朵颐,吃干抹净。她的神情却很冷淡,虽然麻利地将裤子拽下,眼中却没对这具身体的渴望。她握着酒瓶的瓶颈,手指正在旋深蓝的金属盖,那是瓶朴实无华、如水般无趣的酒,没有花里胡哨的形状、没有奇特的芬香,也没有艺术般的成色,但里面装着的液体比任何烈酒都浓烈。
好吧,他想,就这一次。
“哎呀,我的朋友,真是心急。”
他的双腿缠上她的腰。她没表现出惊讶,一个娼妓该有的行为。可惜,并不是这样,他会,但所剩不多自尊,或者说破烂不堪时的逆反让他几乎不做这种事,反正这张脸摆在那就够了,也没人非要他用行动激起他人的性欲。这不是源自一个娼妓熟练的技巧,而是以他的情感作为柴薪,在黑夜中点燃一堆篝火,只在今晚。今晚过后,它们将尽数焚烧殆尽。
当然,这也是一场交易,砂金失望,也在期待,主动去解衣服,在即将露出乳环时,手却顿住,不知是否继续。她会感兴趣吗?还是讨厌?星恰好制止,他听话地停下,无所事事地放回沙发。心里计划好,当她靠近时,索取一个吻,作为这一切的报酬。
然而这个想法落空了,原以为她会在开始前舔弄自己,但她直接掰开腿,准备进入正题,非常粗暴的风格。只是巧合,她的手正好掐在那些笔画上。强烈的暗示让砂金怔住,热流涌向小腹,他咽了下,习惯性交叉手腕,双腿大张,被手铐磨破的地方互相蹭磨,有点疼,现在没有东西束缚他,可他想不出除此之外能摆什么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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