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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木,你怕甚。走罢,去西州。”
二人一开门,便见到沈洛抱着书籍对她们挥了挥手,温芳娘上前打量着沈洛,急道:“没被打罢?”
沈洛道:“女儿让娘和爹爹费心了。”
沈良松了口气,问道:“你手里拿的何物?”
沈洛四处望了望,道:“回家说。”
温芳娘从里面锁上门,推着二人回屋,“快些走!”
沈良无奈笑了笑。
到正屋后,温芳娘关上门坐在沈洛对面,急道:“快说啊,哪个王八蛋欺负你了?”
沈洛将状纸给温芳娘和沈良一人一张,解释道:“女儿拜年没能回来,实有一事被难倒了,此状纸上的女子名叫华秀,我和秦木先后救了她两次,她所遇之事皆在上面,今日官府开门,我带华秀去官府,金知县先是闭而不见,经秦木相帮才升的堂,但韩禅找了个讼师,华秀又没证据,被知县关进了牢里。”
温芳娘赞道:“华秀如此遭遇,洛儿好样的。”
沈良盯着状纸细看,半晌道:“此事不好办,韩家势力太大。”
沈洛问道:“真的就没甚法子了吗?”
温芳娘拍了下沈良的肩膀,“你就不能好好想想,亏你曾经还是个举人呢。”
“我就是看不贯官场的那些才到这来,”沈良下意识想辩解,说道一半倏地一顿,看向二人,道:“有是有,但难度有些大。”
温芳娘是个急性子,见沈良这样,反手就是一下,“你倒是说啊,卖甚关子!”
沈良道:“对付比你厉害的人,法子有三,其一,官家;其二,同级往上;其三,就是咱们能用的,也是咱们可以用的,适合咱们的,就是发起同样受害的人,将这些人集中在一起,水滴石穿。”
温芳娘哦了声,“怎么办?”
沈洛道:“爹爹,我与你想的一样,不过我是受金知县的点拨才想到的。”
沈良问道:“金知县叫甚?”
“我听秦木说过,好像叫金孝。”沈洛不是太确定。
温芳娘道:“金孝,怎么还是个知县?”
沈洛不解,她不知金孝是何人。
沈良叹道:“金孝是当年与我同一批进省试的人,他为人正直,心中有大道,前些年我听说职位并不低,估计是得罪了甚人,才当了西州的知县。既然是他当知县,那这个华秀有一半可能会成功。像这样的事情,天下处处都在发生,并非所有的人都能报仇,洛儿,无愧于心便好,不用太苛求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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