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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凤被人送到下人房,听得四周静下来之后,她睁开双眼翻身坐起来,低低啐了口唾沫,还以为遇到了个凹陷,想着糊弄过去捞他一笔,谁知栽了跟斗。毛凤不甘心的打量四周,除了一桌一床再无其他,桌上摆的粗瓷大碗还有豁口。
悄悄躲在暗处的婆子见人走了才从暗处出来,冲着毛凤离去的方向狠狠唾了一口“下贱的小娼妇,也就是咱们夫人心善。”转身往正院回话去了。
张氏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晚间姚姨娘差人来问,金禾只道已经派人送出城这会儿估摸着已经上了官道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谁知次日下人递了话说东跨院闹起来惊动了老太太,按照仆妇的说法东跨院不时闹上几回都属正常,这次却不同闹得格外厉害。
听闻惊动了老太太,张氏也只好赶过去,只是迟了些,待她赶到之时,屋内虽然瞧着一片狼藉,满地的碎瓷片,但事情已经平息大半。老太太坐在上首怒气冲冲的看着站着的大老爷,秦氏披头散发,跌坐在地,连鞋子都丢了一只。门边处低头跪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张氏暗道不妙
毛凤跪在地上,面上不显心里十分得意,真是老天助她。昨晚她本想着就此离开另寻他处蒯银子,谁知转角就遇到了醉醺醺的大老爷,她一眼就看出眼前的这位服饰华贵且是个常浸酒色之徒,她一狠心撞了上去,一来二去就在门房处成了事直至今日被小厮发现闹出来。
秦氏早就顾不得什么体面了,满脸泪痕的指着大老爷字字句句皆是控诉“往日一房接一房的朝院子里抬也就罢了,如今”她恨极咬牙切齿道“什么香的臭的都朝院子里扒拉,我算哪门子的侯夫人——不如今日死了算了。”说罢就要撞向老太太脚边的桌腿。
一屋子的丫鬟仆妇都过来拉,张氏不好上前却也不能坐视不管,端起茶杯“老太太,喝口茶顺口气儿。”
老太太也气“都说儿女是前世的冤孽,这个孽障枉他读了这么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大老爷忙跪下请罪“儿子知错了,还请母亲责罚。”老太太冷笑“如今你儿女都好几个,即便是把我气死我又能奈何你几分。”这话说的已然十分严重,大老爷忙道“儿子不敢,是儿子不孝累的母亲为我操心。”
秦氏此时瘫在一干丫鬟婆子的怀里,任由别人给她净面,仿佛心如死灰。
老太太一拍桌面“依我看你院子里那些脏的臭的不如全撵了才叫干净,我也能多活几年。”
秦氏膝行上前伏在老太太腿上哭诉“还请老太太疼疼我吧。”
老太太轻拍大儿媳的背“我的儿,我一定替你教训这个孽障。”
老太太发了话,婆子不一会儿拿了一个匣子走了进来,匣子里放了六张身契,老太太将匣子交给秦氏“拿去吧。”
秦氏接过匣子,心气顺了大半这才看向依旧跪在门边的小娼妇,眼中的怒气有如实质,又转头看向张氏“前几日就听下人说姚姨娘带了个伶俐人儿回来,不知二太太可还认得眼前这位伶俐人儿呢。”
张氏肃了神色“嫂子慎言,姚氏瞧着小凤姑娘卖身葬父十分可怜,小凤姑娘又报恩心切,这才允了她一路跟随。我家老爷素来对此等挟恩求报的行为不齿,昨日我已派人训斥过姚氏,又遣人为小凤姑娘延医求药,谁知婆子却回来说小凤姑娘不见了。我也着人找了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万万没想到——”张氏作懊悔状“最后竟是这般局面。”
秦氏闻言冷笑“如你所言竟是一点过错也没有了,真是可笑,若不是你——”
张氏不容她说完便转身跪在老太太面前,神情郑重“若想知道其中缘由问问小凤姑娘便可知,请母亲示下”
老太太看向门口,眼睛微眯“还请小凤姑娘为我等解惑罢。”
毛凤银牙暗咬,抬起头仍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那日奴醒来后见四下无人,想着自己这副身子孱弱,一路得姨娘庇护已经多有叨扰,夫人又多番照拂。不忍再留给各位太太添麻烦,不如离开。谁知——”她捂住脸颊呜呜哭泣“转个角就撞上了一浑身酒气的男子,那男子抓住我就不肯放,嘴里还喃喃念叨着月梨二字——”呜呜呜“小女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求求各位太太就让我自行离去吧。”说罢便只顾着哭泣不肯再多言。
老太太心里已经信了八分看向小儿媳道“我知此事虽委屈你了,但府外女眷随意进出内宅不合府里的规矩你也有错。”顿了顿老太太接着道“念在你刚回府,就罚你一个月月银,至于姚姨娘你自己回去处置吧。”
秦氏听完这贱人的话,简直要被气的昏死过去“陆令平,你——你果然还想着她——”屋内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张氏垂眸思忖,月梨似是大伯早年的一位妾室名字,脚下不停由秦嬷嬷领出了东跨院。
回到西跨院时,蓉姐儿正带着芸姐儿在西厢房学大字儿,房间内时不时传来几句姐妹俩的声音。常嬷嬷交待采莲“夫人受姨娘连累挨了罚,姨娘闭门思过的两个月你们几个警醒些,不要再出纰漏。”采莲忙不迭点头,主子受罚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月银也削减了大半,心里自然也会有怨气。
东跨院少了几个侍妾却多了一位毛姑娘,按着规矩本该是要抬成姨娘,秦氏借口毛氏无路引有来路不明之嫌,没让写身契只让下人叫姑娘。大家族的姑娘比侍妾还低一头比之丫鬟都不如,动辄打骂重则打手板、在太阳底下罚跪,几日就被磋磨的不成样子人都灰了一层。
这日毛氏又因为院子没扫干净被罚在太阳下顶盆。秦氏躺在贵妃椅上看着廊下的毛氏,心里十分快慰,几个大丫鬟正陪着凑趣说话,时不时传来嬉笑声。
秦氏唾了茶沫子皱眉“怎么拿去年的旧茶来使,泼了吧。”秦嬷嬷闻弦音而知雅意,亲自上手将一壶滚烫的茶水泼到了廊下。
“咣当”一声,毛氏失手铜盆掉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浸透了鞋袜,顾不得疼痛毛氏下意识的磕头求饶“太太恕罪,太太恕罪。”
秦氏脸上露出笑意,对着丫鬟们笑道“你说本夫人该饶了她吗?”
丫鬟们面面相觑,有心生不忍者只好垂下头,秦氏脸色转冷。
秦嬷嬷笑道“夫人身子贵重,何必与这起子小人置气,盆翻了教毛氏再顶上就是,只是原先用的是洗脸用的铜盆,毛氏既然犯了错那就改成洗脚用的木桶罢,时间按照原先的两个时辰就好。”
秦氏这才满意点头“就按嬷嬷说的办吧。”
毛氏哆哆嗦嗦被婆子从原地拉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勉力想要将木桶举过头顶,只见其两只手臂不住颤抖,正当众人以为木桶会被再次打翻时,门口传来大老爷的呵斥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丫鬟婆子们慌张跪倒在地,独秦氏仍坐着看向来人。
大老爷压抑着怒气走到毛氏身边,挥手将木桶打翻,冷笑道“夫人的手段比之邢狱酷吏也不差了,就是不知毛氏犯了哪条大罪。”
“毛姑娘初来乍到,我作为主母教她些府里的规矩,免得再乱跑乱逛冲撞了外男,老爷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秦氏表情淡淡。
简介关于我所知道的铁道游击队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铁道游击队这歌流传如此之广。刘洪和王强的故事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提起洪振海,刘金山,杜季伟,王志胜,徐广田,曹德清,曹德全,怕是知道的就不多了。而这些人才是当年真正叱咤在津浦铁路上的主角。我从小就在这片土地上长大,每每经过粮满庄,六炉店,黄埠庄,郗山,张阿,以及微山岛的时候,我等眼里总是会浮现他们当年浴血奋战的镜像。不知道有多久了,一直想用自己笨拙的笔写一写这里的故事,聊以纪念那些曾经为家国流血奔走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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