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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妙妙唇角抿出一点笑意,她低声道:“谢谢爸。”
原本压抑了一天的心境好像瞬间被打开。
岑妙妙没有想到,原来贺知年也帮她说话了。
她还以为,他并不支持她再回医院。
只是这阵小小的欢喜并没有多久,就又散开了。
岑妙妙苦着脸,想着微信上贺知年没有回复的消息,心里发沉。
此后几天,贺知年都忙着那位美国教授以及黎庭的事情,每天都很忙。
哪怕岑妙妙再想和他解释,也没有办法。
直到周四晚上,那位教授回国,贺知年才闲下来。
岑妙妙在他下班的时候拦住他,“贺知年。”
贺知年脸上挂着疲惫,他看向她:“说。”
“明天是岑樱姐姐的忌日,你记得回去。”
他们三个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而且贺知年又差点成为岑樱的未婚夫,按照道理。他也应该回去看一看的。
贺知年嗯了声,“不用你提醒。”
岑妙妙知道,岑樱的事,他比谁都记得更清楚。
他曾经认为,岑樱是他的救赎。
这么认真的语气,不可否认,岑妙妙心里确实有瞬间的苦涩。
可是这份苦涩不过瞬间,就消散。
她也很喜欢岑樱。
可能比贺知年还要喜欢。
因为岑樱曾经,也是那个笑着对她伸出手的姐姐。
这个世界上,她可以嫉妒任何人,唯独不能嫉妒岑樱。
所以哪怕就算,当初那些事都是她做的,她也不会告诉贺知年。
她迟疑着问贺知年:“那明天,我们一起去还是……”
岑樱的墓地在郊区,坐车都得一个小时。
贺知年还没回答,付寒就出来了。
她看向贺知年:“十八床之前的病例本都送过来了,你来看看?”
说完她瞥向岑妙妙的方向:“你有事?”
贺知年径直回到办公室:“病例本给我看看。”
全然没管岑妙妙还在等他的回答。
他这一进去就是两个小时,岑妙妙一直在外面等着。
好不容易贺知年和付寒出来,她连忙起身。
贺知年面无表情:“你怎么还没走?”
岑妙妙一顿,“我只是想问你明天的事——”
贺知年将手上病例直接合上,声线冷得不行:“你自己去找不到路?”
十八床的病例一团乱七八糟,他刚刚和付寒看了好一会,都还没整理清楚。
心情难免不太好。
岑妙妙一怔,却见贺知年已经又转身回了办公室,直接将办公室的门甩上。
付寒淡淡道:“我本来觉得听力和智力应该没有关联,但你有点改变我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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